秋双心盯着商羽落,沉声道:“没什么可查的,从农儿刚才的举动来看,我可以确定你就是杀害郁殊的凶手。农儿从来都不会表现的那么激烈,是你狠狠地刺激了她。这笔账,不算清楚,不罢休!”
商羽落深知再做解释也无用,只得道:“就算是犯人,也得有呈堂证供才能审判。既然是农姑娘亲眼所见,你们就让她过来跟我对峙,我们且驳上一驳。倘若到时证明人确实是我杀的,我自甘愿为其偿命。”
秋双心冷笑,正想开口说什么,就听农牧夫叫她,她赶忙上前,听他小声道:“师妹,你要给郁殊报仇也不急在这一时。她不受你的慑心术影响,而我又受了伤,如今农儿也不在这里,报仇根本就是无望。不如先找到农儿,有她帮助,我们的胜算也大些。”
秋双心瞧见农牧夫脸色有些苍白,便点头道:“好,就依师兄所言。”她看向商羽落,道:“那就等我们找到了农儿,再跟你算账!”
商羽落不再说什么,只是拱手相谢,然后进了金山客栈。
客栈里的人都被慑心术影响,倒的倒,伤的伤,商羽落一一扶起,查看着。这时,听得身后孟凡尘道:“真没想到,你也有菩萨心肠。”
商羽落对他的嘲讽不放在心上,反问道:“孟庄主的伤不碍事吧,要不要我替你疗伤?”
孟凡尘脸色一沉,冷声道:“不用了!”拂袖上楼去了。他之前被江才情所伤,伤势还没完全好,刚才面对秋双心的慑心术,硬是强撑,导致伤势加重。商羽落看出了他的伤势,才会有此一问,他心中有气,自是不领情。
商羽落随即将目光投向大厅一角的孟传闻,有些意外。这位孟家大少爷似乎比他父亲沉得住气,秋双心的魔音摄心竟然未曾撼动他的心。一如之前沉稳冷静,而且身上的伤似乎还有所好转。非凡公子,果真非凡。
孟传闻朝商羽落微微点头,算作招呼。正在此时,楼上房间的桑幼忧匆匆跑了下来,“不好了,商慈姐不见了。”
“商慈?”孟传闻眼神微微变化,似乎已明白她去了何处,许久后,缓缓道:“应该见着他了吧?”
鄢商慈去飞龙引找孟传情了。
她找飞龙引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,当她赶到那里时,冉必之刚好离开。也就是那时,孟传心告诉她,孟传情失踪了。两人找遍了整个客栈,甚至连孟传心知道的那个密道都找过,却都没有孟传情的身影。
鄢商慈一阵失落,看着孟传心,道:“你说传情是不是知道我来了,在躲着我?”
孟传心看着鄢商慈,也不知道说什么好。这造化弄人,以前的时候,商慈都是跟着传情一起叫她姐姐,可如今她成了自己的嫂子,再叫自己姐姐就有些不合,索性也就不叫了。
她叹了口气,劝道:“传情他不是那种人,我只怕……”她脸色苍白,似是想起了什么,忽然冲上楼去敲响了江才情的房门。
半晌后,门吱呀一声开了,江才情负手而立,冷脸看着孟传心,他眉头紧锁,似是在犹豫要不要擒住她。孟传心为了弟弟,也就顾不得危险了,劈头就问:“是不是你把传情怎么样了?”
江才情淡淡道:“不是我。”伸手欲关门。
孟传心伸出一手,抵住,冷声道:“传情若离开,不可能不与我说,除非是遭遇了什么不测。在这客栈里,只有你与传情结过仇,也只有你能制服他。只要你放了他,让我做什么都行!”
江才情也只有在夜未央面前话才多些,面对其他人,他都懒得费口舌,此时虽是孟传心相问,他也不愿多做解释,依然淡淡道:“不是我!”猛地关上门。
孟传心气极,踹了一脚大门,大声道:“江才情,我警告你,如果你敢伤害传情,我绝对不会放过你!”
身后鄢商慈瞧着她气愤的表情,有些讶异,心想:姐姐真的很在乎传情啊,这种在乎超越了所有,以至于让她失去了往日的冷静。她上前劝道:“你别气了,我觉得不可能是他做的。”
孟传心奇怪,问:“为什么?”
鄢商慈道:“我之前也见过这个人,虽然不知道他跟夜未央是什么关系,但他似乎很听夜未央的话。夜未央对传情很是欣赏,当不会背地里出阴招害他,如果他没有这个意思的话,想必这个人也不会对传情动手。”
孟传心听着有些道理,点头道:“我真是急糊涂了,传情之前跟我说他和夜未央之间有一笔交易,想必夜未央也是不愿他遇害的。既然不是他做的,又会是什么人?”她想了想,道:“也不知道这夜未央去哪儿了,传情会不会是和他一起出去了?”
鄢商慈摇摇头,“我来之前看见夜未央出镇去了。如果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,我们不防让夜未央帮忙找找传情,我想,他一定能猜到传情去了哪里。”
两人商量着,索性就坐在大厅里等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