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室里。
夏星辰啃完烧鸡后,又飞到横梁上坐着,依旧哼着那首孟传情从未听过的曲子。孟传情吃饱了喝足了,也没有去理她,打起精神来一心寻找着出路。敲了敲四面的墙壁,越敲孟传情心底越凉,这厚实劲,用内力根本就无法推开吧。
研究了片刻后,孟传情抬头看向头顶,看来唯一的机会就是顶端的机关了。说什么也要拼一拼!没有多想,孟传情施展轻功,人如流星般再次冲向顶方,然而,刚到半空,横梁之上的夏星辰就动了,十指牵动,无色引线齐出,数十道劲气尽数击向孟传情。
孟传情一惊,挥掌劈向面前的劲气,一个旋身,人已落在地上。他仰头看着夏星辰,有些怒了,道:“夏星辰,你若再攻击我,我可就不客气了!”虽明知对方听不到,他还是希望可以通过言语唤醒她。他一直未曾与夏星辰真正的动手,如果认真起来,他岂会三番两次的狼狈落地。
夏星辰依然端坐在横梁上,对孟传情的话恍若未闻。孟传情眼神一变,暗下决定,嗖的一声,跃向夏星辰的身旁。后者尚未反应过来,孟传情就已出手抓向她的肩膀,用力一拽,将她远远地摔了出去。
夏星辰被抛向地面,眼看就要落地,十指牵动,无色引线出手,欲缠向横梁。孟传情却早已看穿她机关的奥妙,十指一动,他就明了对方的目的。身体灵活变动,双脚勾在横梁之上,手中运力,一股劲气自手中窜出,硬是用内力抵挡住住了引线的纠缠之力,使其无法再向前延伸。
夏星辰手中的引线多不胜数,见正面无法缠向横梁,双手一撒,无数引线忽从四面八方齐聚另一侧的横梁。孟传情虽然看不清引线,但凭感觉也能感受到引线所散发的劲气,他瞧着夏星辰眼神所瞅的方向,忽地跃了下去,伸长胳膊,戴着手套的右手凭空一抓,握住了一把引线。然后顺着引线慢慢下滑,身影如雁,只一眨眼,人已靠近夏星辰。
夏星辰靠引线仰卧于半空,眼睛蓦然睁大,看着孟传情握着自己的引线,浮于自己上方,几乎是与她脸对着脸。孟传情握着引线的手慢慢下滑,最后滑向她的腰间,有些意外,轻笑道:“这就是你机关术的奥妙吗?”竟然将无色的引线藏在腰间,本还想破了它,现在看来,如果不是亲密之人,还真不敢动她。
夏星辰反应也快,抬手就要给孟传情一巴掌,所幸孟传情躲得快,没有被打中。夏星辰身体向上一翻,双腿欲踢向孟传情的腹部,然而,刚有所动作,孟传情就出手封住了她的穴道。因为运不了气,夏星辰的十指不停地颤动,无法再施展引线,引线便齐刷刷地收拢起来,尽数向她腰间聚拢。没有引线支撑的两人,身体缓缓下坠,孟传情及时揽住夏星辰的腰身,飘然落地。
将夏星辰靠在墙上,孟传情松了一口气,接下来就可以专心地找机关出口了。瞧见夏星辰眼睛瞪的老大,他摇头叹道:“只能先委屈你了,谁让你的机关术那么厉害呢。”说完,暗自调息了片刻。
孟传情再次跃向横梁上方,双脚刚离地,地上的夏星辰突然开口说话了:“困住孟传情,绝不可以让他离开!”说话的同时,强行挣开了孟传情点的穴道,双手一撒,快孟传情一步飞上横梁。只见她双手在横梁之上拍怕打打,一阵奇异的声音忽从四面八方传来,似是密室外面传来的,又像是密室里面的回声。
孟传情的人刚飞到半空,从密室四面墙壁忽然涌出八根粗长的铁链,以快得让他无法躲闪的速度紧紧地缠在了他腰间。八根铁链,每面墙壁牵着两根,似是扎根一般,将孟传情栓的紧紧的。
孟传情挣扎了一下,除了传来铁链震动的声音,根本毫无松露的现象。他抬头看向夏星辰,这又是什么鬼机关?这时,横梁之上的夏星辰忽然吐出一口鲜血,一头栽了下去。
“夏星辰!”孟传情一声惊呼,后者已然如大石般重重地摔在地上,晕了过去。孟传情知道这是夏星辰强行挣开他点的穴道,已然受了严重的内伤。想不到这摄心术的力量,竟然能让她自己冲破穴道,连性命也不顾,当真令人不可小觑。
孟传情已无暇再去关心夏星辰,他用双手扯住腰间的铁链,欲用内力扯断,刚一运功,腰间就传来一阵剧痛。这种诡异的现象,让他不禁在心中暗忖:怎么回事?难道我对铁链施展的功力,全部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。如果是这样,强行运功只会伤了自己,这该如何脱困?
霍春秋,庄伏楼,霍嫣华三人在武陵镇寻找劳桑心的下落,打听了许久才知道,今日从镇外进来的马车只有一辆,是去往霍府的。霍家兄妹都有些惊讶,三人各自欣喜朝霍府而去。一跨入大门,就见霍金山站在院中,不停地望向客房。
霍春秋上前问道:“爹,发生什么事了?”
霍金山道:“你娘救回来了一个姑娘,正在房中给她疗伤,已经有些时候了。”话中不无担忧。
庄伏楼有些疑惑,“霍夫人在给她疗伤?”
据霍春秋所说,劳桑心似乎伤的很重,如果功力不够高深的话,只怕救不了她。这霍夫人撑了这么长时间,修为只怕不浅,一介江湖高手,竟然嫁给了商人为妻,还真是奇怪,也难怪霍春秋会隐藏自身的武功。
霍金山看向庄伏楼,问道:“你是?”
霍春秋接口道:“他是我的朋友庄伏楼。”说完,就奔向房门外,想要查看里面的动静。
霍金山将他拉向一旁,低声道:“不要打扰你娘,小心出来又骂你。”他扭头看向一旁的霍嫣华,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许多,问:“你不好好在客栈看着,回来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