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是隐藏身份出行，姜由和云曼罗并没有乘坐之前的花车，只是在天音阁租了一辆普通的马车便上路了。

两人就这样并肩而坐，一路上与无数来往行人插肩而过，也吸引大量说不上恶意但也算不上善意的目光，毕竟两人虽然戴着面纱系着斗篷，但那如精雕细琢般的长腿和玉臂便足以让人遐想连篇了。

“姐姐，我们是不是穿错衣服了？我不是伪装身份出门的吗？可现在被关注得过分了。”姜由忍不住紧张道。

“怕什么？你现在可是岳涟，她都不担心，你担心什么？”云曼罗不以为然道，“更别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让你穿得这么招摇吗？”

“不是因为你喜欢吗？”姜由不解道。

“这是其中之一，但如果只是这个理由，我让你在家穿穿就可以了。”云曼罗摇头道，“你能告诉我你现在的感受吗？”

姜由回答道：“感觉一直被人盯着，而自己却又无法隐藏，似乎要被看穿了一般，比起现在的装扮，我之前的女装只能说有些保守了。”

云曼罗再次摇头道，“可你有没有想过，某仙子的婚礼上，你只可能穿得比现在还要招摇，那时你也是全场的焦点之一，注视你的眼光是此时的无数倍，你有信心应付那时的场面而不被某仙子看穿你男人的过去？”

“你不是没有看穿吗？”姜由反问道。

“我岂能和凤瑶仙子相比？之前我哪知天下竟然还有你这种可男可女的人？”云曼罗摇头道：“凤瑶仙子身为合体修为的大能，她的阅历不是我们能够揣度的，所以为了不被看穿，你必须得将自己当成真正的女人，适应各种可能面对的目光，甚至还需要作出正确的回应。”

“正确的回应，怎样才算是正确的回应？”姜由疑惑道。

“那就看你的定位是什么了？也罢，你将来可能用上各种身份，所以必须得都学会。”云曼罗回答道，“就像这个高冷的眼神！”

云曼罗说完冷冷地瞥了前面走过的一个男人，不想这个男人立刻浑身冒冷汗，人也从马上摔了下来。

“看到了吗？”云曼罗教导道，“你也试着做一遍。”

姜由试着看向对面的一名商贩，不想商贩也莫名其妙地看向姜由道：“仙子，你眼睛不舒服吗？”

姜由无语道：“你眼睛才不舒服呢！你难道没有从我的眼神中看到高冷中透着怜悯，怜悯中却又有着愤怒！”

“不是被沙子进了眼睛吗？”商贩吐槽道，随后直接拍马而过。

“好了，你必须从头学起，现在我来说你来做表情。”云曼罗转而说道。

“悲伤！”

“愤怒！”

“高兴！”

“傻缺！

……

在一轮番表情轰炸之后，云曼罗只能无奈道：“为什么你的表情始终都是一样的，都是瞪大眼睛？”

“不应该是这样的吗？我记得电视里杨大眼就是这样演的！”姜由不解道。

云曼罗停下马车并将姜由拉进车厢无奈摇头道：“演戏是自内而外的，就比如高冷，你试着想象一下自己就是女神，你创造了世人，而世人愚昧偏要自相残杀，甚至还要灭神自立，以至于整个世界差点毁灭！这样的话你又怎么看世人？”

姜由努力回味云曼罗所说的感觉，不知为何，石碑里的画面也重新回到了姜由的脑海，他仿佛成了那位女神。看向世人，是愤怒？不是！是高兴！似苦非笑，似笑非苦，或许更像一种无奈地蔑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