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口,二位若是为日前失利而来,不妨定个日子,在下接了便是。
只如今少楼主命在旦夕,还请两位高抬贵手,莫在添乱。”素鹤拱手道。
二宫还想说什么,不料被大宫主抬手拦下,道:“只不过适逢其会,你若行端表正?又何惧人言?
不防将佩剑亮出来,趁着大家都在,比一比伤口尺寸不就有答案吗?
如此自证清白的大好机会不用,岂不可惜?”
素鹤转眸,触及累累尸体。
早在当初检查时,他就发现了这些伤口与悯殊竟有着惊人的吻合。
此时对比,无异于将罪名坐实。
但若不同意,等同做贼心虚。
可谓是进也无路,退也无方,好歹毒的计策。
低眸看向浥轻尘,眼底不觉多了几分沉重。
他不语,大宫主却再逼问:“如何?”
“我呸,花中影,别以为自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旁人不知道?
你一而再的咄咄相逼,老子有十足的理由怀疑你与此事脱不了干系。”槐尹张嘴就是唾沫星子砸在地上,他也看过伤口,亦惊二者之雷同。
可素鹤从头到尾都在他身边,根本就没机会下手。
而这些人就像是有预谋一样,不约而至,还有萧老四,斗大一根搅屎棍。
不把天捅破,不罢休。
“哎哟,这可就冤枉了。我和姐姐前些日子,可在……嗯,他的身上吃了老大亏。
奴家心口啊,这会都还疼的厉害。你看,扑、扑、扑,跳的可快了。
尹哥哥不来帮奴家揉一揉吗?奴家,好痛啊。”二宫主娇羞抬眸,莲步挪转间就要往槐尹身上倒过去。
“滚,老子是那么随便的人吗?”槐尹一阵恶寒,急急的闪到素鹤身后。
兄弟啊,别说我不厚道。
倏然,抬脚猛的用力一踹,素鹤不察,踉踉跄跄的险些与二宫主抱个满怀。
二宫主顿时大喜,乖乖,你又是我的了。遂两袖飞舞,张开双臂即要抱人。
素鹤一看,腰间发力,颠跛至旁边,刚好与之错开。
突来的状况,看的众人摸不着头脑。
槐尹却背着浥轻尘,骤然发难,一掌袭向右侧:“老子没杀人,谁用剑你们找谁。”
说罢,趁着众人失神之际快速突围。
“卧槽,槐尹?老子要劈了你。”人群中莫名被揍的喊到。
“追,他不是主谋也是帮凶,一个也不能放过。”
“追……”
素鹤见状,悯殊乍然上手,一剑断了众人去路。
又紧接着喝到:“疏影横竹,烟波尽。”
刹那,剑雨倾天,竹影威煌,枝叶摇荡间,遍扫众人。
众人见之,急忙回招以抗。却不知素鹤目的只在吸引火力,一招得逞,便且战且退。
提身上撺,眨眼没入林中,与槐尹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跑了。
大宫主迎风而立,浑不为所动,垂眸间递了个眼神给萧老四。
那萧老四会意,即对众大喊道:“各位我们分成两路,万不能让这杀人刽子手逍遥法外。”
“说的对,我们这就去追。”
转眼,即是人去楼空。
“姐姐,那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
“你不考虑享用吗?”
“咦……都不新鲜了,妹妹吃着也没意思。”二宫主掩袖,眉宇间尽是嫌弃。
“呵?看不出你何时还会挑食了。”说罢,弹指一颗火球落在地上,顿成燎原之势。
片刻的功夫,曾经风光无限的疏星楼渐渐消失在火海中。
“走吧,你速将百里素鹤杀人夺宝一事散播出去,我去追他。”大宫暼了眼二宫主,玉足踏地,登时消失。
二宫主绞着衣袖,一脸鄙夷:“去就去,拽什么拽?”
没过几息,又捂着脸娇羞无比的道:“原来,你叫百里素鹤呀?”
等着,你早晚是我的……
而素鹤没走多远,即被众人追上,由以萧老四为最。
一杆洞箫瞬化成剑,凛凛寒光,寸寸紧逼。
素鹤亦眉山凛冽,再无半点藏私。悯殊顿展秋水泓光,煌煌剑气,直搅得风云失色,岁月染愁。
“杀人凶手,往哪里逃?”
“逃?我为何要逃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就是,既然让吾背锅,吾总得干点实事。”
说罢,真元催动,贯入悯殊:“灵天正诀——天地无穷。”
霎时浩光明耀,沛然清气摧山倒海,整座邀月峰顿时隆隆不止,宛若地龙翻身。
一股毁灭之力,直向萧老四心口。
萧老四见势不妙,蹭蹭倒退,转眼想拉个人做替死鬼。却不料众人跑的更快,顿时险些岔气。
那些人也不傻,他们抱个不平可以。
但为这事儿搭上性命?他们可从来没想过。
所以,在素鹤使出灵天正诀时,便逃的无影无踪。
别跑还边喊:“快走快走,死了可就亏了。”
“呸,一群窝囊废。”萧老四啐了一口,但回眸杀招已至眼前。
遂只能提招横挡:“人事相催。”
刹那,剑芒暴涨,堪堪将素鹤之招挡在身前三寸处。
咬牙道:“想要我的命,没那么容易。”
素鹤催元再贯,肃杀道:“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