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他娘的可恶……
釣溪叟、毒千手解决了寅这个变数,忽的各出极招,目标皆在素鹤。
浥轻尘神色倏变,四弦上手便欲弹。
却在这个时候,变故再生。
帘恨首先察觉不对,掳起地上的百里乐人,眨眼遁出数百里之外。
寅捂着胸口,也不敢再逞强,睇眼薛蝉子、岑之人:“走。”
有高手到,保命要紧。
毒千手面色倏寒,招行一半,忽然收手停止。几个起落退入林间,釣溪叟与他相同。
二人刚进入林间,一道吼声震的几人齐齐气血翻涌。
“哪个是百里素鹤?”
如白鹭童子、无泪等,直接吐血陷入晕厥。
顿时,仙光破碎。
槐尹强自按下不适,手提银狼哭笑道:“兄弟,这回要是能过去,你得替我向先生多讨几瓶丹药。
不然,我怕自己英年早逝。”
这特么前狼未尽,猛虎又来,就他们几个,拖着剩下三个咋个活?
素鹤闻言,为是低头乐了:“怕了吗?”
“怕,当然怕。我怕届时死没死成,得躺个十七八天。”
话音刚落,即见一名老者撕裂虚空而至。
昂藏之躯,龙行虎步。
浥轻尘看清来人,登时收了琵琶,大喜上前:“栖伯伯。”
来人止步,看着浥轻尘身形猛然一颤:“小尘儿?你没死?”
确定来人身份,浥轻尘急步上前到:“没有,没有,栖伯伯您不是闭关了吗?怎么会来到这里?”
栖圣君握着浥轻尘的柔荑,又惊又喜:“你没事就好,此事先不提,哪个是百里素鹤?”
说罢,罡风透体,杀机必露。
槐尹暗道不好,看样子又是为了疏星楼来的。要说欲海天姓栖又和疏星楼有来往,那就只有栖圣君,玲珑子。
这人传闻是最近楼主的,以其修为,拍死素鹤都有剩。
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,便想着要冒认,反正无论如何他是不能素鹤死。
否则,主人怪罪下来,他没法儿担待。
足下刚动,即觉有股暗劲儿锁住自己。登时着急抬眸,怒瞪素鹤,你疯了?锁我干嘛?
素鹤背对着他,行向老者:“晚辈百里素鹤,见过前辈。”
栖圣君上下打量素鹤,拂袖把浥轻尘震退:“很好,既然你认了,那本君杀了你也不算杀错。”
“栖伯伯?您误会了……”浥轻尘冲上前要解释,结果栖圣君一指定在原地。
忽的,翻袖两掌推出,摧枯拉朽的轰向林间:“小辈,本君面前,尔等还要躲藏吗?”
釣溪叟和毒千手,双双从林间老脸通红的走出来。
拱手拜道:“见过圣君。”
“你二人偷偷摸摸躲在林中,是想偷袭老夫的乖侄女么?”
毒千手闻言,连忙摆手道:“误会,我们二人也是为了百里素鹤而来。
不过您来的正好,欲海天传言就是此人灭了疏星楼。还拐带少楼主,蛊惑少楼主为其出生入死。”
“你再讲一遍?”
浥轻尘急道:“栖伯伯,事情不是他们讲的那样,您听我解释……”
哪知,栖伯伯直接打断她的解释:“尘儿你心性善良,不晓得世间险恶。
待伯父先为你父亲报仇,然后我们爷俩回去再好好细谈。”
“不是,栖伯伯,他真不是。”浥轻尘运功冲穴,无奈提不上半点真元。
栖圣君的为人她清楚,重情,急公好义。就是一点,遇事躁进,不听半分解释。
顿时,急的不知如何是好。
毒千手见可行,又不失时机的补上一句:“圣君甫出关,想必只闻疏星楼,还不知人皇石吧?”
“嗯?”栖圣君眸光乍寒,法起冷冽寒意。
浥轻尘的心咯噔一下,暗道坏了。
“我等听闻,就是他百里素鹤前脚灭了疏星楼,掳走少楼主。后脚就让少楼主替他犯险,上人皇岛取石。”毒千手得意的勾起嘴角,看着釣溪叟:“老头,你说是不是?”
釣溪叟看了仅剩的廿文,亦恨不得其死,遂颔首道:“没错,我们……就是为了确认此事。”
栖圣君嗤鼻:“收起你们的心思,不然老夫不介意多杀两个。
小子,你说。
我家尘儿,是不是因你去了人皇岛。”
浥轻尘忙给素鹤递眼色,不可以,不可以。
素鹤垂衣拱手,执礼道:“是。”
“很好,你们几个让开。老夫不杀无辜之辈,且与我退开。”
釣溪叟偷眼看着素鹤,垂眸敛去眼底精光:“圣君,请。”
毒千手亦拱手退离,与釣溪叟达成二次默契。
槐尹不肯退,欲上前共担,遭素鹤呵斥:“退下,带他三人离开。”
“你……”
栖圣君眸光锐利如刀,看的槐尹心头直颤,忙不迭退至白鹭童子处。
见槐尹退了,他才满意的对上素鹤:“一掌,你如果不死,疏星楼之仇就此作罢。”
“多谢前辈。”
倏然,有人大笑,却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。
“何人?现身。”栖圣君顿现眉山凛冽。
“哈哈哈,丢人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