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人。”小魔头抱着断手,低头舔舐,时而嘤嘤啜泣,像一头受伤的野兽。
“把人看好。”玉蛟龙足下轻移,人以飘向战局中心。
菰家余下六杀见状,登时齐出抢人。
不,确切的说是先杀再夺。
然几次出手不是被邹寂人逃脱,就被玉蛟龙婚云行雨化解,许久吟还抽冷子补一刀。
老大抬手横在胸前,翻掌抵住赤刃,沛然真元上运逼退云行雨,复双掌并进,袭向邹寂人:“纳命来。”
邹寂人倚仗身法,左支右躲。或侧首避开背后剑袭,擒住对方手腕,连点数穴,低头躲开双刀夹击时一掌拍在那人腋下。
那人蹬蹬倒退,退了好些步才站定。一回头,愈发肯定他必是古明德无疑。
御魂门的推云掌,做不得假。
遂挽剑花,复又杀回。
然邹寂人虽闪避巧妙,然架不住对方兵多将强。没过多久,败相已开始显现出来。
森森冷汗,不知何时已经浸湿鬓角。
脚步虚浮间,背后猝不及防挨了老六一掌,紧接着老三、老、二双刀并入其腹。
“该死。”云行雨回头,赤刃横划迫退老大、老七,飞奔接住倒下的人。
玉蛟龙登时面色倏冷,欲探手夺人。却叫许久吟一剑挑飞,复连飞数脚。
人似游龙,忽的后退数十丈,在地方划下及腿肚的两道痕迹,由此可见双方力道之一二。
“好功夫。”玉蛟龙运劲倏沉,顿见地野同悲,草木成灰。
落地一瞬,地裂成渊。
云行雨、许久吟提起邹寂人急退,却叫老大、老三挡了去路,想要由上方突围,有老六压顶,更有小魔头带领群魔立在云头守株待兔。
一时前后左右,俱无退路。
“这下玩大了。”许久吟扶住邹寂人,啧啧咋舌。
“你带上他,云某开路。”云行雨眉头一皱,当下有了决断。说话间,把人扶在许久吟背上。
许久吟老大不乐意,道:“喂,我对地形不熟。你让我带他走,是不是找错人了?
依我看,咱们还是对调一下比较好。”
说罢,作势眼把邹寂人卸下来。
恰在这时,邹寂人身上光华忽作,云行雨两指倏聚,一道灵气登时打入其灵台,喝道:“来不及了,快走。”
菰家七杀见撞,好比打了鸡血,亢奋道:“哪里走?把古明德留下。”
不怪他们如此激动,便连玉蛟龙也是瞳孔紧缩,瞬间出手夺人。
老大哪能让其如愿,眼神一横,七人同时加入。
云行雨把人交给许久吟,随即赤刃开杀。下手之间,浑不留情。仿佛又回到那个千里奔袭,杀尽万物的他。
老七不查,不曾抵挡有此变故。登时叫云行雨重创,老五看到,目眦欲裂,一扬手,掌中利剑顿作两只骷髅头,发出森森鬼笑。
张口之间,吐出幽冥鬼火。
口呼:“死来。”
说也奇怪,那骷髅头说完竟生出莫大吸力。便如云行雨之流,亦无法立定。
眼看就要被吸入其中,许久吟侧眸厉喝:“神沇。”
霎时,手中佩剑呼啸而出,直绕众三匝甫自天际砸下,落地瞬间,化作一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,挡在骷髅头前。
那人执扇抵唇,吐气如兰道:“我的好弟弟,叫我出来,可是要代价的。
你,可想清楚了?”
闻言,在场者皆是一惊。
小魔头不信邪,想趁众人分神之际,夺取邹寂人。忽叫玉蛟龙弹指逼退,道:“退下。”
菰家七杀除老五外,面色俱沉。
老五看到神沇出现时,那双眸子抑制不住露出贪婪之色。双掌再聚真元尽灌骷髅头,道:“神兵当择明主,你合该听我号令。”
神沇听罢,轻轻打开折扇半掩嘴角,明眸生辉道:“可以。”
然不待老五喜出望外,他又补充到:“前提是,你做我的鼎炉,将你之修为尽数供养我。
那我,可以考虑。”
“你羞辱我?”老五怒上眉山,欲加大力度,先将人杀了再夺物。
哪知神沇视若无睹,只问到:“想好了?”
许久吟一蹙眉,凛声道:“允你尽兴。”
“好说。”神沇将扇一收,眼神所过之处,空气中的水份似受召唤,随他心意顿聚成刃,直取老五性命。
怎料对方不退反喜,两眼冒出精光,道:“不愧是河脉之灵,你这方宝物归我了。”
说罢,纳元为盾。
将之抵住,随后盾化为手抓紧水剑使之“嘭”的而碎。
呐喊道:“臣服吧。”
神沇睇向自己摊开的手心,轻蔑道:“说得对。”
话音刚落,老五忽的一阵战栗,扑通跪在地上。随即口吐鲜红,浑身血气不可逆的抽离体外。
一团明艳,盘踞在神沇掌心。
老大眼神骤冷,老四老六会意当即出手想解救老五。
然神沇岂会让他们如意,待人近到跟前三寸,一手捏爆明艳。
登时,老五一声惨叫:“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