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一道倩影倏地闪到常威眼前,宁馨的俏脸便近在咫尺,那一脸的狂喜顿时映入我的眼帘。
「三哥,你是说,皇上知道李隆就是,是常威?皇上既封了常威,又赏了李隆?」
「然也!」
宁馨眼睛越发明亮:「那皇帝哥哥让我留在京城……」
「自然是要你做李隆的老婆啦!」
「我明白了,明白了……」宁馨脸上喜极而泣,呢喃道:「原来三哥你早就想好了主意!常威虽然侍妾成群,还要做驸马跟长安公主成婚,可李隆却是中馈乏人。」
滚烫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下,都打在常威的手臂上:「可三哥,万一皇帝哥哥不答应怎么办?人家想想都后怕……」
「大不了死皮赖脸的进宫去缠嘛,嘿嘿,最多被皇帝大哥骂几顿!」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花,我笑道:「不赌上一赌,我怎么对得起美人情重?好在,这几天看了皇上不少脸色,但我总算赌赢了!」
常威当然不会告诉她,还没等自己开口,皇上已经决定利用她来束缚自己的手脚了,把宁馨留在京城,自己就多了一层羁绊。
如此一来,常威就会老老实实的替皇帝替朱家卖命。
皇上也没有明旨,要宁馨嫁给常威的身外化身李隆,毕竟宗室的颜面总要保存。可尽快得到她,却可大幅降低皇上对自己的戒心。
宁馨,只好日后多疼你些了……
「什么赌赌赌的!是皇帝哥哥看你可怜吧!」宁馨再无所疑,心花怒放,转眼间已是笑语盈盈,连眼角眉梢都尽是笑意,抬头对魏柔道:「陆姐姐你说,他非但是个淫贼,还是个赌鬼,咱们怎么……怎么就喜欢上他了呢?陆姐姐、陆姐姐--」
宁馨喊了两声,才听青鸾轻轻应道:「恭喜妹妹了。」却没了下文。
宁馨心思灵动,自然和常威一样,听出青鸾有心事。想来是猜到大概与自己有关,她笑容一敛,一双俏目眨了几下,便朝常威望来。
薄命怜卿甘做妾?
嫁入豪门的江湖弟子鲜有为正室者,那些功成名就能助门派一臂之力的官宦大多已是人到中年,身边自然不乏妻妾。
就算青鸾与那些甘愿为师门牺牲自己的同门不同,她对妾室之位也不会太过排斥,让她心生醋意的,多半是常威为了宁馨甘冒风险而显露出来的那份深情。
头上已经好一会儿没有水流下来,却有一滴一滴的热泪落在肩头,每一滴都似乎打在心上。
「青儿,其实你和薛倩、书雪、如玉她们,当然还有宁馨一样,都是我的心头肉!」
常威缓缓站起身来,转身一把抱住拧身欲逃的青鸾,她挣扎了两下没挣脱开,突然呜咽起来。
「说是你的心头肉,那在无名岛上你为什么不要我?在宁波为什么又轻易让我离开?你……你就是害怕我师门,你就会骗我!」嘴里说着我骗她,胳膊却死死搂着常威的腰,彷佛生怕常威消失了似的。
「青儿,我比窦娥还冤哪!」
搂着青鸾,知道她再也跑不掉了,虽然伏在她耳边急切地辩解,心下却是一阵轻松,钻进了牛角尖的女人是难以捉摸,可这个牛角尖毕竟叫**情。
「我哪里不想要你!可难道你想让我告诉咱儿子,当初他爹上了他娘,只是为了解那『春风一度丸』?害怕你师门?那更是天大的笑话!我连皇帝都不怕,岂会怕了你师门!不信?看我如何荡平它!」
「你敢!」青鸾转愁为喜,樱唇突绽,一口咬在常威的胸膛,一阵刺痛传来,肌肤竟渗出血来,让她红唇玉齿一下子变得妖艳起来,听她呢喃道:「师弟,你若是负了我,亦或对不起我师门,我就死在你面前!」
「你这辈子是没这机会了!」望着梨花带雨的青鸾,常威心里明白,眼下的她心神脆弱,最是容易为外物所感,一言能悲之,一言亦能喜之,若不尽快抚平她心灵的创伤,不仅她武功会大受影响,而且她捉摸不定的心思能可能会打乱自家的宁静与平衡。
「宁馨儿,你不是数不出这七福八福究竟是什么吗?就让你相公一一道来,这第六福,就是你陆姐姐要过门了--」
说话间并指如刀,青鸾身上的鲛绫纱背子白绫束胸便应声而裂,双手握住她的小蛮腰向上猛然举起直过头顶,娇呼声中,洁白的纱衣抹胸飘然落在臂弯里,那鬼斧神工雕琢而成的绝美娇躯赫然露在了常威和宁馨眼前。
两女都被常威这突如其来的大胆举动惊呆了,青鸾甚至忘了去遮掩胸前的那对玲珑凸起,直到温热的浴汤漫过她的腰身,她这才发现,自己浑身上下除了薄如蝉翼的亵裤之外,再无一物蔽体,就连绣鞋香袜都被常威脱了去,慌得她忙捂住酥胸,飞也似地将身子缩进水中。
不想眼前却是常威那昂首怒目似乎要择人而噬的胯下凶器,她愈发羞赧,紧闭双目,身子后退的同时,螓首倏地沉下水去。
却见几个巨大的气泡翻滚上来,随着气泡破裂的卜卜声,一对纤细的手臂蓦地伸出水面胡乱拍打起来。
「青鸾惧水!」常威心头忽地一动,知道她踩空滑进了浴桶的深处,急忙上前跨了一步,伸手握住她的胳膊猛的一拉,将蜷成一团的她拉出水来拽入怀中,而她方出水面,便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「别怕、别怕,相公在这儿。」轻抚着青鸾消瘦细嫩的香肩后背柔声道,心里却似火烧一般,青鸾那几近精赤的娇躯紧紧贴在身上,双腿更是死死缠在了常威的腰间,且不说胸前传来的酥腻几乎腻到了骨髓,单是抵在她两腿间的柔嫩,就算是隔着一层绫罗亵裤依旧妙不可言。
「你们……」
打断**好梦的自然是宁馨,她正吃惊地望着拥在一起的常威和青鸾,惊羡的目光里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几分妒意。
青鸾这才惊觉眼下的姿势竟是如此羞人,咳声立停,骤然变得火热的娇躯再度滑进水里,却不敢像上一回那样放开手来,抱着常威的大腿倏地一转,躲在了他的身后。
「什么你们他们的,宁馨儿,你应该说……我们!」常威抚摸着青鸾湿漉漉的秀发,冲宁馨邪邪一笑。
「我们?」宁馨眼中一羞,目光不期然地落在那凶器上,那稚气未脱的脸上渐渐蒙上了一层清雾,那声音也像是从天边传来的一般朦胧动听。
「三哥,莫非你也想要我吗?」
大概是皇上的许诺让她没了顾忌,让她动了献身的念头--宁远侯也不能抗旨不遵吧!
身后的青鸾却不由自主地向常威靠了靠,脸几乎贴在了他的外胯,带起的水声掩盖了她细不可闻的低语:「她真是个小狐狸精呢……」
「宁馨儿,你可是我的第七福喔!」
一句话击碎了宁馨残存的矜持,她飞快脱去弓鞋,展开双臂,挺起丰胸,嫣然一笑:「三哥,人家也要你抱进去嘛~」
宁馨个高体重,常威依言抱她进来的时候,浴桶竟然轻微晃动了两下,她就顺势扑进我怀里,小腹碰到**的凶物,她只象征性的微微退缩了一下,就屈服在强有力的拥抱下,似乎想表达自己的心意,小腹更是顶着凶器贴了上来。
那张交织着童真与春情的娇媚容颜就停在眼前两寸处,虎目对凤眼,胆翼对琼鼻,灼热的目光和撩人的体香勾起彼此内心最狂野的悸动。
宁馨毕竟是个处子,俄顷已是呼吸渐乱,轻吟一声,似是唤着常威的名字,然后星眸一闭,朱唇半启,一副任君采摘的娇羞模样。
一股火热倏地从小腹窜起,脑袋微微向前一凑,大嘴一下子噙住了眼前那嫣红的香唇。宁馨身子一颤,腻哼一声,一双藕臂霎时缠上了常威的脖颈,忘情地咂吮起来。
「这丫头不像是第一次亲嘴儿哩。」常威脑海中陡然闪过一丝疑念,正解着她对襟背子钮扣的右手不由得缓了下来。
而宁馨却已浑然忘我,直吻得快喘不过气来,才恋恋不舍地松了口,迷离的俏脸上闪过一丝恍悟,呢喃道:「怪不得,怪不得……」
莫非这丫头只是偷看过谁?常威心头方动,宁馨已复送上了樱唇,细心体会,她就像得到了新奇玩具的孩子,好奇而又贪心。
却听「噗」的一声轻响,眼角余光中就见一道晶莹水箭从浴桶激射而出,「噗」地将龙凤蜡烛打灭,屋子里顿时陷入黑暗之中。
明暗的变化并没有惊动陶醉在深吻里的宁馨,然而常威却明白了魏柔的用意。
果然,身后的她已缓缓站起,只迟疑了瞬间,一具湿漉漉的娇躯便粘贴了常威的后背,死揽住了他的虎腰。
温凉水珠里夹杂着的几滴灼热让常威知道青鸾又哭了,她该是从没想过,自己不仅要低头服小做妾,就连床笫之事都要与他人分享。
「委屈吗?其实我也想陪着你们在花前月下卿卿我我,然后把你们一个个开开心心地哄上床,让你们心甘情愿的奉献自己。可江湖险恶,为官亦险恶,为了日后我们能尽情地享受美好生活,你们相公还要再打拼两三年,恐怕顾不及那些花前月下的事情……」
「……相公,是贱妾的不是……」
这是青鸾第一次喊我相公,声音虽然呜咽,可常威却绝对不会听错!
喜悦霎时间就涌上了心头,威少、师弟、相公,整整一年我都在等待着这一声称呼啊!
「要说你或是你们有什么不是,那就是你们太出色了,出色得让我舍不得你们中的任何一个。」把青鸾拉在身前,紧紧把两女拥在怀里:「虽然委屈,可相公保证,你们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美妙的夜晚。来,再叫一声相公。」
相公、相公、相公、相公……
青鸾羞涩的呼唤激起了宁馨争强好胜的心,她腻在常威身上也相公相公的叫个不停;而黑暗似乎也让青鸾少了许多顾忌,那呼唤一声声地大胆起来。
倒是宁馨叫到后来,说还是觉得三哥叫着亲切顺口。
从青鸾隐约透露出来的片言只语中常威已猜到,青龙会对于门下弟子的教育相当全面。
说来也不奇怪,青龙会有一堂俱是女性,留在门内的行走江湖时要提防淫贼,嫁入豪门的更要取悦自己的男人,不了解男人如何能行?
故而就算是像青鸾这般需要守身如玉当做未来掌门培养的,对男人的身体也绝不陌生。而这种教育对其他男人或许是种灾难,却未尝不是一种幸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