需要提到的是,对修士而言,全力作战的消耗与慢悠悠打游击完全不是一个概念。比如枪王,他一个人能支撑超过一个月,面对的对手还强大的多,凭的就是边打边撤边吃药还顺带调理自己。假如换血舞在他的位置上,多半也能做到。这边不一样,三大修士作战两接近两个时辰,杀死的巨虱恐已超过枪王一个月击杀的总和:同样道理,他们付出的代价也是枪王一个月内消耗的总和,甚至更多。
同样是一瓶子水,一个细水长流徐徐以图,一个是把瓶子竖起来,甚至干脆砸个稀烂:两者对比,后者带来的压力增大千万倍,对信心的打击尤其严重。到了眼下,老实讲三大修士都有些绝望,如不是还有十三郎可作为希望,若非三大修士收缩后防御的范围缩小,此刻早已恐已各个击破,将他们化做食物了。
可笑不?有点。
悲哀不?一点都不,应该说活该。
十三郎归来,三大修士惊喜惊奇欣慰不已同时多少有些羞愧,甚至都没好意思与之打招呼口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枪王伤得有多重,十三郎既然能把他带回来,说明面对的强敌丝毫不弱于这里,结果,mm
丢人啊!
丢人归丢人,三人万万没有想到,千辛万苦支持到救兵前来十三郎非但没有安慰任何人,反以最最恶毒、最最狂暴、最最蛮横也是最不符合其习惯的方式如此痛骂,骂了个狗血喷头。
“看什么看,不服?”
十三郎不管几人血舞王冷脸有多难看百huā仙子的表情有多委屈,蓝山的老脸又是多红,以最最轻蔑的目光撞向三人,他说道:“大能大能,你们大在哪儿?脑袋大还是xiong大,脚板宽还是屁股圆?除了名声你们还懂什么,还能做点什么事?就这也好意思叫大能,我呸!”
百huā快哭了,她觉得十三郎故意的,除了头和脚,纯粹按照自己的mo样羞辱,用词之粗秽语气之ji烈,态度之冷漠眼神之无情足以ji发民变。
血舞不服,一面杀敌惯怒说道:“有本事你来。”
十三郎冷笑说道:“啥意思?你承认自己不行?”
血舞不吭声,双手神通挥洒不停,恨不得一拳打死一千。
十三郎仍不放过,破皮无赖般叫嚣:“说啊,怎么不说了?不说就是默认,默认就要承认,周围巨虱飞跃不停,船上所有法阵均已停顿且大部分损毁到无法修复:可笑三名大能都已登船,居然来不及更换魔晶。
老实说不怪十三郎生气,按照他的估计,和平号此刻应该安然无恙,且至少往前多走数百里;假如他自己也在船上并且出手此时或能赶到海螺所在的战场。结果弄成这样,不谈什么两大爱宠受伤心疼,损失都承受不起。
须知剧变尚未终结,难说还有什么巨妖打怪会出现。再来一头海螺不要紧,两头呢?如果比那只更强呢?和平号变成这幅样子,几大修士变成这幅mo样,该怎么打?
极度失望加上担忧,十三郎骨子里的那股拧劲儿彻底发作,咆哮般怒吼:“早知道这样,本将何苦费尽心思把你们聚起来,就凭“咳咳,那叮シ先生先等等,先等等。”
蓝山实在听不下去,眼瞅着百huā羞愤欲绝,血舞王只和自己较劲儿,无奈出头说道:“赶紧想个办法,寻条出路好不好?”
十三郎扭头望着他,冷漠的目光仿佛能刺透他的心,微讽说道:“寻出路?你的意思是逃跑?”
“这个”蓝山想说现在不跑还能怎么办?别以为老夫看不出来,你也累得不行。
“蠢货,本将不是你们…
“咳咳,这个先放一放。
仗着之前许下承诺有几分bo面,枪王上前说道:“这位道友的话有道理,眼下杀敌要紧,先把它们解决掉再谈。”
寻出路,解决掉,十三郎显然更爱后者,闻言频频点头,欣慰说道:“可算有个争气的,保持住,千万别学他们。”
血舞气到直哆嗦,蓝山呐呐难言,百huā明显松了口气,秋水般的眼睛又开始转动,静等奇迹上演。
十三郎不管他们,抬手指着〖中〗央那杆光秃秃沾满血肉的大旗,喝道:“现在听着,你们三个都到这里来,背靠着背站好。”
扫一眼周围攻势更急的虱群,十三郎chun角微挑,泛起一抹死神才会有的冰冷微笑,目光复归于宁静。
“敢动我的人,本将要你们断子绝孙。”!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