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外界的文化传承,这里维持比较古老的氏族部落文化也就很正常。
这样的部落性质特点,决定了这里的土著可能很野蛮,但也比较简单直接,没那么多的九转回肠。
他们给他食物,给他安排居住的茅屋,但就是不让他自由活动,始终有两个看起来像是部落战士一样的家伙在跟着他。
侯茑尽量配合,从踏上这片土地开始,他就提醒自己不要把自己当成有优越感的人上人;他和他们唯一的区别就是投胎在了不同的地方,也许他的生活环境更舒适,但未必有这里的人更快乐。
蓝山人每天都跳舞,围着篝火,跳着那些模仿各种动物的原始舞蹈,发泄过剩的精力。
侯茑选择加入他们的舞圈,无所谓动作是否标准,哪怕很笨拙,也没有蓝山人会笑话他;恰恰相反,总会有热心人来纠正他的舞姿,然后在共舞中关系变得融洽。
这是对蓝山文化的尊重,是最好表达善意的方式;至于舞姿美不美那不重要,侯茑看他们的舞蹈可能太简单野蛮充满了欲-望,反过来如果有一天蓝山人看他们这些所谓文明人的舞蹈,也会觉得太虚伪做作,心里的欲-望都不敢表达,跳什么舞?
这是一个母系社会所以,围观起哄的是女人们,跳舞的则是男人们。
这是唯一一点让侯茑有点难以接受的,因为舞蹈的重点其实就是搔首弄姿,卖弄风情,以各种方式展现自己的男性特征,这有点难度。
侯茑在动作上可以毫无障碍的模仿,但这种事关键是那种难以描述的……精髓,所以,在蓝山人看来他跳的很糟糕。
糟糕就糟糕吧,他怕再被这里的蓝山女人看中,这样就最好;有些审美是无法改变的,比如颜色,已经习惯了白腻的他实在是无法面对一具蓝汪汪的,仿佛沾满毒药的身体。
于是在每日晚间饭后活动的跳舞中,侯茑成功的把自己的两个监视战士从两个降到了一个,再从一个降到了没人监视,终于重获自由。
他知道这些毫无心机的土人并没有什么隐藏的手段,没人监视就是没人监视,而不是背地里憋着什么坏,但他没有走。
走去哪里?不想和土人发生冲突的话,换个地方,换个部落,他经历的这一切又得重新来过,何苦来哉。
于是继续停留在小部落中,开始跟随男人们外出打猎;在这方面,他展现出了自己无与伦比的优势,赢得了战士们的尊敬,同时也赢得了专属于他的一根长矛。
至此,他才被真正纳为了部落自己人,拥有了自己的茅屋,分猎物时也能理所当然的分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,做到这一步,已经是他上岸一个月后。
在这里,他有了朋友,也有了偶尔对他露出占有之欲的侵略的目光,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不寒而慄。
他必须加快自己的步伐了,否则真被部落人当成了自己人,也是个麻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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