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长文就解释,“贝场部分被毁,产出远不如前,要完全恢复昔日产量还需很多年,又是凶地不祥,所以近几年没人愿意来,就一直空闲。
你若愿意,去那地方就很简单;正事没有,自顾修行就好。”
候茑哈哈大笑,“那就是它吧,没事最好,我是最烦任务,搞得人时间都被切成碎片,烦逑得很!”
朱长文也不多问,其人如此偏好蟹岛海域,一定有他的目的,但这不干他事;在修真界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,要学会漠然视之。
临分手时,也不知是因为礼物拿的扎手心有亏欠,还是有人让他代为传话,又加了两句,
“卢士纶,和我虽谈不上朋友,但同在节度府中,平素也有接触交往;在我看来,此人性格内敛,不是惹是生非之人,有些事就未必是他本人的意思。
他在蜃楼朋友不多,能称得上莫逆的却只有两个,一个是风行商行的戴冠,一个是连山商会的文以同……”
朱长文是点到即止,其实意思很明白;风行商会是剡国全真背景,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;但连山商会却是来自吴门的大商号,其实就是朱长文要表达的含意所在。
候茑笑而不言,辞别朱长文,信步出府。
吴门,这是老对手了,他并不意外。
但在节度府外,他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熟人,
端木祡走到他的面前,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,这才点了点头,
“很好!真死在虎鲸嘴里全真的面皮可没地方放,能回来最好,我看你这修为也大有长进,不错,不错。”
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,候茑有些感动,依稀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丝当初阴陵大师兄向之问的影子,都是那么的急公好义,为自家师弟奔波行走,却从来都是一副冷冰冰的,生人勿近的样子。
“师兄,虎鲸还杀不了我,就是这一波带走,险些飘进深海,差点回不来。”
端木祡就瞪着他,一副要替他当家做主的样子,“我听说你不追究那节度府吏员的罪名?你怎么想的?我全真剑修从来都是有仇必报,杀不过夜;你回来时做那一票就很好,但还不彻底!现在又饶了那厮,是不是节度府給你施加压力了?”
候茑当然不会介意他的师兄情怀,有这么一个愿意罩你的人总比没有的好,
“未曾!王处权前辈也是和我商量过,节度府要面子,我要实惠,大家各取所需而已。”
端木祡疑惑的看着他,“你有什么实惠?就为了一个白记商号?”
候茑并不否认,“白记只是一部分,至于事情真相如何,只要卢士纶还活着,早晚都会知道!
师弟我胆子小,不想知道太多上面的勾当,等我到了什么境界,就问什么境界的秘密,现在问,有点早了。”
端木祡轻轻点头,对这个还不太熟悉的师弟又有了更深的了解;这是一个骄傲藏于内心的人,自己的事自己处理,不愿意拿出来麻烦别人。
他话里的意思很明确,就是有什么实力报什么仇,这件事只是开始,还远未到结束呢。
“如此,你自拿主意就是,有什么需要就张嘴,别以为你不求大家,大家就没麻烦找你!
走,找个清静地方喝酒去!”
候茑束手相请,“外面太嘈杂,师弟我倒是有个好去处,酒菜也很难别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