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团道消天象被限制在院子周围有限的空间里,正如数千年前那次事件中所发生的一样,映照改变不了真实的历史,一切尘归尘,土归土,早-泻归新郎,初痛归新妇……
当一切平静下来时,天仍然是那片天,地仍然是那块地,阳光明媚,鸟语花香,就仿佛分才经历的只是一场梦。
三个杀手静静的盘坐在石阵中,哪怕身死,面上也带着一丝极度的满足,从修真意义上来说,他们死得一点不冤,至少他们看到了婴变真人都没看到的东西。
朝闻道,夕死可矣,于是他们真的死了。
候茑还有些愣神,这是他修道以来最莫名其妙的一次成功,最稀里糊涂的一次胜利,从头到尾他都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,为什么会这样,而他不过是在其中做出了几个微不足道的选择而已。
第一时间检查身体,紫府内,一枚幼小的剑种晶莹剔透,五行之气在其中流转,充满了饥渴。
就这么误打误撞的成功了?
他自己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。
再把目光看向脚下的奇石兰,生长顺利,那些曾经困扰它的问题也消失无踪;或者说,这个院子终于恢复了正常,和岁末城其它地方一样,再也没有了那丝神秘的气息。
有太多的不解,太多的疑问,候茑知道,这其中的故事如果有人知道,那也一定是瞽叟,那个神秘的老人。
站起身,仿佛从梦中醒来,有太多的不解只能抛之脑后,留待未来,现在他需要把手头的麻烦解决一下。
三个金丹,就是三个移动的藏宝库,收取他们的东西他没有任何心理障碍,从他们来这里动手就得有这样的准备,在修真界,要么杀人要么被人杀,公平合理。
就在他收拾完这三人的宝贝时,院门开传来了动静,白清浅一脸平静的走了进来,
“真麻烦,这个人非要我跟他回来,说是要我給他做个见证,证明他规规矩矩,遵守道上规矩。”
女人身后显出一个道人的身影,正是吴门金丹上修唐衍,两人对视之下略显尴尬,唐衍才待开口,却被候茑拦住,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道左相逢,生死由天,一饮一啄,自有因果;你想杀我,我不怪你,能守规矩,就能继续。
这三个人带走吧,未来再见之时,我希望唐道友还是这个规规矩矩的道人,如此,伱我的恩怨就只限于我们之间。”
唐衍想了想,终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,是继续还是服软,都不是他想要的,就只规矩心中无力,哪怕他一个金丹站在这个自然境小修面前也毫无威势可言。
最后,就只能叹了口气,一拱手,收起三具尸体转身离开。
看他走得匆忙,候茑在后面微微一笑,这人根本就不用杀,因为他的意志已经垮了,又何必让这座美丽的城市平起波澜呢?
打败唐衍的是他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