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能随便装,必须有凭有据,就只有两个选择,剡门或者天心阁,相对来说还是老东家可靠些,他本来就是剑修,这个没毛病;而且像李初平和于正行这两人也是他真正信得过的。
当然,又被李别驾狠狠的训了一通,骂他人都滚-蛋了还不忘給全真惹麻烦,诸如此类的话。
但老李现在学聪明了,绝口不问他到底要去琅琊山干什么,怕问多了再把自己问坑里。
一切都严丝合缝,李十朋还在闭关,李初平那里也对得上口风,这就是他給自己设计的逃跑路线,往贼窝里跑,也算是一种另类的灯下黑。
这些,都在他的算计之中,唯一需要冒险的就是他的相貌;用本来面目肯定不行,在吴门他实在是太遭人恨了,估计如果发现了他的真正身份,就会有人不顾规矩的下手,这事可不能赌运气。
他赌的是,瞽叟的那张破布。
原来他还以为瞽叟可能是某位婴变真人,后来在岁末城小院子被人围杀的经历让他终于明白,怕这老头可能还不是真人这个层次能够衡量的。
所以仍然改变了样貌,就赌这样的改变连婴变真人也看不透。
他赌赢了。
一路慢慢悠悠的往前飞,其实心里是很好奇的,不知道这一次吴门的损失有多大?
肯定不至于是因为他刷了那么多的器物,这些东西在婴变真人看来一文不值,就只有洞天小世界才能让这么多的真人急得火烧火燎的。
还有,重伤的向天行和庄仙子尸体已经发现了么?他有很多的疑问……
去往琅琊山的路上,他又遇到了很多次的拦截,有那位黑脸真人的符令和信件,走的还算是顺利。
虽然什么消息也打听不到,但这一路上紧张的气氛却是越来越浓。
天亮时分,他又回到了琅琊山,只不过不是以主人的身份,他现在是客人。
吴门根本就没让他进去。
远远的等了两个多时辰,才有一名金丹道人飞了过来,一见他就很亲近,
“李十朋?这名字听得熟,我们应该见过。”
候茑回得直接,“对不起,我没印象,您能不能别拿这些小手段来诈人?都是干这行的,至于的么?”
这位吴门金丹倒不是因为怀疑他,而是一种职业本能,会对任何此时出现在琅琊山的修士稍做试探,有枣没枣先打一杆子。
金丹道人毫不尴尬,接过了信简,一目十行。
“行了,就这样吧,你也别在这里久留,不方便。”
候茑笑了笑,试图凑凑近乎,“发生什么了?怎么老祖都出动了?吓得我小心肝扑通扑通的。”
金丹道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,“不该你问的就别问,小心把命问进去!在琅琊山伱司空府还想搞事情?要不要我帮你建一个联络站?”
候茑耸耸肩,扬长而去。
他早就知道这地方自己进不来了,谁会把家丑摆出来让外人看?还是鼻子异常灵敏的司空府走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