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为师兄,要不这样,咱们先解决事情的根本,比如候师弟入职一事,然后再说其它?”
无为点点头,却先走过去扶起了冲犀,在他背后一拍,冲犀一口老血吐出,打通了积郁,一双眼睛变得血红,死死盯住了候茑。
无为死死拉住他,神识道:“师弟,你们现在的情况属于殴斗,没动术法也没动飞剑,还有转圈的余地,但如果你现在冲上去,那性质就不一样了,你没看他正等着你么?一个连本门师兄师叔都敢当众灭杀的人,有什么做不出来的?
我只拉你这一次,如何做你自己决定,师弟啊,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,这么简单的道理还需要我教你么?”
候茑也适时张嘴致歉,满脸真诚,“冲犀师兄,你看我这暴脾气,点火就着,这么些年也改不了;抱歉抱歉,改天我去府上亲自赔罪,还望师兄大人不记小人过。”
嫸道人适时接口,“候茑!不是我说你,有你这么做师弟的么?师兄弟之间打打闹闹也没个分寸,让这么多同门看笑话,传出去你不要脸,我们也不要了?
冲犀师兄撕你履历怎么了?你入门安和是萧真人传喻大陆的事,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,谁还会来冤枉你?人家冲犀师兄撕你履历也可能就是告诉你,像这样明明白白的事还需要什么履历?没的伤了师兄弟的感情!”
候茑懊悔无比,“师姐说得是,你看我这脾气真是没救了,以后一定改;冲犀师兄你别往心里去,要不我給您笑一个?”
看着他这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殿中人等不由心中都泛起一丝凉意,那是狞笑中的疯狂,也是变态下的残忍,冲犀师兄也是,你说你没事去得罪这疯子做什么?
他们两人这一做戏,满殿修士无不顺坡下驴,皆装做若无其事的各行其是,只留下冲犀一人,就只感觉一生的侮辱没有比今日更甚!
此仇不报,誓不为人!
无为道人眼见气氛尴尬,干咳一声,“这样,关于候师弟入职一事,咱们就以名册为据,公事公办,两不相偏,两位以为如何?”
嫸道人点头,“合该如此,咱们安和道门也是锦绣有规度的门派,不是那些小门小派可比,候师弟,该是你的一天也不会少,不是你的一天你也别想占便宜,总要对大家都有个交代。”
两位副殿都看向殿主冲犀道人,还有越发笑的和蔼的那条狗子,在三道目光的软硬压力下,情知现在不能使强的冲犀道人也只能微不可见的点点头,这一刻他只想离开这个地方,因为他知道殿上一多半人心里不定怎么笑话他呢。
谁都没心思去搬元婴真人,因为谁都清楚萧安两位真人就是这条狗子的后台,至于南安和的三位真人,稍微聪明点的都不会去麻烦,因为这会給三位真人带来极大的难堪。
不来吧,传出去别人就会说是怕了这条疯狗。
来吧,真动起手来的话,谁搞谁还不一定呢。
有十多个上界来使在,安和道门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了,就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