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玄就有些头大,这个剑修是真难缠,而且,发育太快了快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拿捏他?
有些事就不能想,一想起地狱星那六十年就是悔,其中一大悔就是没把这家伙給收拾了;这不是因为两人之间有什么过不去的坎,而是道统决定的一些东西,对修行人来说,越往上越是作用,不仅要自己爬,更要学会把有威胁的踩下去。
有些机会,一旦失去就不会再来,他现在就深深感觉到了这一点。
对两位同伴扬声道:“两位师兄请自便,我和这位候教主聊一聊,另外,今天发生的事还是不要外传,别人的怀疑咱们管不了,但咱们总能管住自己的嘴?”
另外两人分别是太玄古柏,黄庭观止,也是和太清走得最近的两个人,闻言也不多说,纵身不见。
候茑知道这是指玄的一种示好,虽然他并不在乎被妖族知道是他下的手,但如果能瞒一时,那也无须传的满世界皆知。
两人并肩而行,走在岁末城宽阔的街道中,夜深人静,华灯初上,灯光打在两人身上,留下长长的影子。
候茑从未想过会和这个人以这样的方式同行交流,当然,指玄也没想过。
他们两个都在某个时期有过对对方下手的心思,现在说来也不能保证未来就不会这么做,但这不不影响他们现在能走在一起,这就是修行的魅力。
你永远也不知道能一直陪伴伱的是谁,是朋友?还是敌人?
这一刻,他们都是真诚的;但也许未来的某一天,他们杀死对方的心情也同样是坚定的。
“宇外凶妖的目的就是想通过五方起事,牵制大陆人类修真力量,海上佯动,陆上奔袭,目的就是毁去天心阁,因为它们的本能告诉它们,祸根也许就在天心阁。”
指玄并未隐瞒,这件事怕是也瞒不住,他很想知道背后的真相,在这方面他的道门朋友不能給他太多的助力,恰恰相反的,这个剑修反倒是好像知道一些?
候茑同样没想隐瞒,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,把秘密藏在心里,一个人承受,锦绣又不是剑脉的,凭什么?
当然要大家一起来承担。
“封婴榜石碑,好像分明碑暗碑?”
他在赌,赌以指玄等三清道统的能力,不可能看不到石碑下隐藏的那行字,如果说还需要卜算之士的帮助,他们同行之人中的就有这方面的鼻祖,周易的岑参。
果然,指玄一点也不惊讶,“很奇怪的说法,天卒?节节高?这是指的职位和人名么?”
候茑深沉的一笑,“我觉得我们现在倒是应该去石碑看一看,看看是否又多了几个名字?”
指玄眼神一厉,他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