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章 究竟何人(2 / 2)

弟子们七嘴八舌,议论纷纷。

随后,众人又见月漓对着火势渐渐熄灭的石台,自言自语。饶是他们这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,也忍不住后背发寒。

奈何月漓尚未发话,谁都不敢走,只得纷纷退后,一副见鬼了的模样。

至此,云淮对她这番看似无状的行为举动,不由得拧眉沉思。

铃铛、符咒,再想起小白口口声声唤道白、黑二位大人,即使他再愚蠢不堪,当下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,不由得瞠目结舌。

这世上,莫非真有鬼怪精灵?

云淮满脸不可置信,转头望向身后,小白正对着空气又是搂又是抱,再见她对着什么哭哭闹闹,拿爪子挠拿脚踹,最后似是急了眼,竟还张嘴扑上去咬。

他倒吸一口凉气,再想不信已是不能。

云淮一脸神色复杂的转身,朝着众弟子挥手,示意他们退下。

至此,众人终于得了解脱,似是冲出栅栏的猪一般,跑得脚下生风。

仅一个呼吸之间,云淮望着眼前院中瞬间空荡荡,幽幽叹了口气,待他转过脸看向李齐时,见他已惨白着脸,不知何时昏倒在一旁,没了知觉。

月漓拧眉,望着桑彪沉声道:「你既不肯说,本尊少不得用点手段,只是近来气不大顺,许是下手重了些,你多担待!」

说话间,她眸底瞬间闪过一片血红,扬手便是一张黑色符纸,只听桑彪嘶吼着痛呼,身上无火自燃。.

火焰银白,随着火焰而来的寒风,靠得近一些甚至能从这些风中,看见若隐若现的雪花。

月漓一脸平静:「痛么?鬼魂属阴,却最受不了寒冷,这种火对你来说,初次尝试的确痛苦了些,可惜你没机会再入幽冥,也尝不到比本尊这种火更冷的痛楚。」

人活着,足以惧怕的事物有很多。

死了却最怕一样,无边无尽的寒冷,带着绝望和痛苦,令你在永远没有亮光的幽冥,不知自己身在何处,不知今夕是何日。

那一日宿在客栈,厉温拥她而眠,在自己将睡未睡时,他讲了许多许多,每一个字她都听了去,却不愿意睁开眼,更不愿意回应他。

也或者,厉温明知自己不愿搭理他,两人不过心照不宣,一个装作没听见,另一个装作她听不见。

月漓想,连厉温此等身份,身处幽冥数千年尚且难以挨着,也难怪冥界的鬼,明知做人何其艰难,却还为一心执念,转世为人。

这厢,白无常好容易摆脱了小白纠缠,施了一道法术将她定在原地,转身见着事已至此,幽幽叹道:「尊主大人,您这

又是何苦呢?」

月漓充耳不闻,冷声喝道:「说是不说?」

桑彪吼道:「你……你有本事,何不去寻操控邪灵的人?」

月漓眉目一凌,厉声喝道:「本尊自会去寻他!但在此之前也不会放过你,你既执意不肯言,便带着这个秘密,彻底消失罢!」

说完,遂转身丢下一句:「白大人,您大可将今日之事,状至北阴酆大帝案前,本尊打伤黑无常在前,自你二人手下拦截阴魂炼成恶灵在后,劳烦您白跑这一趟,多有得罪,还望海涵!」

话音刚落,桑彪最后哀嚎了一声,瞬间化作飞灰。

白无常再叹了一声,望着月漓气势汹汹的背影离去,知她被气得不轻,遂抬手解了禁锢小白的法术,就地化作一道鬼气,悄然离去。

当天,月漓回了屋子,将自己一个人关起来。

她怎么都没想到,桑彪此人竟是块如此难啃的硬骨头,竟为身后之人,宁愿落个飞灰湮灭下场,也不愿招供。

究竟是何人?

令他如此牺牲?

西屿三皇子被刺杀,凶案现场无第二人痕迹,西屿三皇子整个人似是被人拧成了麻花,扭曲得没有人样的尸身,没有一滴血。

屋内屋外,没有血迹。

奉旨查案的官差想空了脑袋,也弄不明白为何如此。

北武宫内,更是鸡飞狗跳。

西屿三皇子的死讯,已在传至西屿的途中。

眼看战事一触即发,朝堂起了争执。

一满头银发身穿朝服的老者,弯腰踌躇道:「皇上!北武兵力乃六国之首,西屿乃岛国,论实力比咱们不知差了多少,倘若当真要打,也未必怕了他们呐……」

只见一身材魁梧男子,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,张口便是震耳欲聋的声音:「打什么?西屿三皇子死在咱们北武,人家上门来讨公道,顺便把人家打得灭了国?张丞相,您老这盘棋下得高明!本将军佩服!」

张丞相气得直吹胡子,指着人的手忍不住颤抖:「元将军!你……你这说得什么话?莫非你认为,是老夫派人刺杀西屿三皇子?今日当着皇上的面,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咯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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