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4章 他的霸道(2 / 2)

拔鳞?

岂非与剥皮无异?

云淮上前一步道:「那鲛人说的?怎么可能?我再去问!」

「江枫」喝道:「站住!拔鳞只是第一步,鲛人的命如今在我们手里,依她当时的表情,我相信这法子应该有用,只是……」

云淮急道:「只是什么?」

「江枫」抬眼,意味深长地朝云淮望去。

见状,云淮下意识一愣,他似乎从「江枫」身上,看到些不一样的东西,虽然人还是那个人,他却总觉得哪里不太一样。

月漓眼不能视物,忽听两人都沉默了下来,不由得催问道:「你倒是说,只是什么?」

「江枫」垂下眸来,望着月漓幽幽叹道:「只是拔鳞一事,少不得要你受些苦头!」他方才替人拔过一回,自是知晓这鳞拔下来是什么情形。

月漓默了默,下意识伸手抓住「江枫」衣襟,口中难得柔弱一回道:「我怕一会忍不住,你可不可以……」

「江枫」暗暗点了点头,伸出手掌覆上月漓眼前,轻声蛊惑般念道:「睡罢!」

至此,月漓紧紧攥着「江枫」衣襟的手缓缓松开,头沉在他胸口不省人事。

云淮登时大惊,瞪着眼望着「江枫」,一脸的不可思议。

先前得知他会武功,已然是吃惊不小,而今见着竟连法术都会?

是他在血峰堂待得太久?

竟不知凡人本事通天,竟可修得出法术来?

莫非江枫与修仙门派有何渊源?

「你……」

不待他开口,「江枫」忽然沉声道:「今日救她少不得要你牺牲一回,你是自己动手,还是本殿帮你?」

云淮嘴边的话一顿,听到这样一番话,闭上了嘴。

他倒不是怕死,先前为月漓转移亢悔木的伤势,也未曾有一刻犹豫和害怕,然而教人如此提出来,他心里却有几番不是滋味。

怎么?

来一个觊觎他母族的术法。

再来一个又打着他身体里

的霁族血脉?

有些东西,自愿给和被迫交付,是两回事!

云淮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拒绝,但转眼望见月漓腿上的鱼鳞,他又沉默了。

「江枫」冷笑一声道:「倘或你下不去这个手,本殿便自取了!」说话间,他自袖中抽出那柄折扇,「啪

」的一声打开来,随手扬了出去。

云淮见扇子迎面飞来,下意识仰面旋身躲过,方才抬眼,就见着折扇似是自己长了眼睛,竟在半空失了准头后,调转方向再次想他面上袭来。

云淮一手捂着胸口,险险躲过再次飞来的折扇,口中一声冷喝:「江枫!你别得寸进尺。」

「江枫」转过脸,伸手去拔月漓腿上的鱼鳞,漫不经心道:「得寸进尺?本殿连一寸尚未进,何来的尺?倒是你,不过朝你借点血脉,竟这样推三阻四,月漓好歹是你名义上的主子。

又是你们霁族如今唯一剩下的血脉,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她受苦?」

说话间,他手起手落已除掉近三成的鳞片。

云淮身受重伤,实在难敌这扇子形同飞刀的攻势,再一次躲过一击,整个人撞上一株珊瑚树。

就在这时,江枫终于赶了回来,一见云淮落入下风,当即喝道:「厉温,月漓若知晓你伤她族人,必对你恨之入骨,取血而已何至于要人性命?」

「江枫」手里不停忙碌着,慢条斯理道:「恨我?倘若能在她心里根深蒂固,即便是恨又有何妨?

再者,你以为本殿是你?任何事皆为她留三分余地,你若教她来选,岂非对不起自己?

你又怎知她选择的,就一定是对?」

江枫一怔,没了下文。

这话不假。

月漓总说自己于情之一字,感悟不深。

她对待任何人,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分别,实则他还是能从月漓对待厉温,与对他自己的态度上,察觉出些许微末的不同。

半晌,江枫幽幽道:「那也总比你盛气凌人,事事总逼迫她意愿来得好!」

闻声,「江枫」手下动作倏然一顿。

逼迫?

细细想来,初次与月漓相识,自己好似的确逼迫她多一些,但是后来在听闻吕岱讲述月漓身世后,他对她的感情已算是含蓄了很多,再没有逼得她如何罢?

想到此,「江枫」继续手中动作,不置可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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