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尘再起。
青月宝轮、五行剑、宝曜刀、沙狼,纷纷蓄势,随时准备出手。
“杀!”
……
史家,张灯结彩。
一派喜气中,史蛮、海幽丛拜堂成亲。
最上方高台上,坐了一排气势雄浑的修士。
正中,一个头戴蓝冠、身穿蓝袍的青年;
左侧,史奔、史皋、谷传笛、连泉商会大掌柜;
右侧,窦罔、鹰勾鼻老者、红发女修。
新人行礼。
下方没有一人看这对新人,全盯着八个金丹大修士,私下互相传音:
“那两个沙匪头子是云上云、一抹红?”
“哎,想不到,窦塔主竟然和沙匪勾结。”
“这一劫不知道能不能度过。”
“一定能,有海家的金丹大修士在,一定能杀退他们。”
台上。
窦罔端着酒杯,缓缓道:“外面还有三支沙狐部落,天亮后攻堡,你们可以挡下?”
“哼!短短几天,找来了两支大沙匪、三支沙狐。看来没有冤枉,你早算好了这一天!”
“怪只怪你们史家的胃口太大,我不自保,早被你们父子俩生吞活剥。”
两人针锋相对。
史奔大笑几声,道:“可惜沙匪就是沙匪,永远上不了台面!今夜过后,各堡再无你容身之处!”
窦罔喝下一杯酒,道:“我若败了,你也别想好过。杏山周围八条商道,猜猜看,我能截断几条?”
史奔的笑容戛然而止。
正中,蓝袍修士微微一笑,道:“我猜,零条。”
窦罔脸色阴沉下去。
“想动手?”
“不急,别扰了我侄女儿的亲事。”
……
“头儿,死了。”
石塔顶部。
袁破云倒在地上,浑身布满伤痕。
胸口处,一块拳头大的焦黑血洞,周围血肉被雷电摧毁,如同焦炭。
卢通瞥了一眼,看向日心。
近在咫尺。
触手可及。
“散开!”
典四儿收起袁破云的长刀、储物法器,带着大憨、二虎等,去周围戒备。
他深吸一口气,翻手取出一根铁棍。
丈长铁棍,黑中泛蓝、透青。表面略有凹凸,手感冷硬。
臂猴的棍子。
十分粗糙,不过用料扎实,足够粗、足够长、也足够重。
卢通双手举棍。
浑身筋肉起伏,像一条条肉蛇出洞,爬上双腿、双臂、胸口、脊背……
滚滚法力灌入。
铁棍末端迅速变粗、变长,化作一根六丈长、水缸粗的撑天之柱。
“破!”
铁棍落下,挡住日心光芒,投下大片阴影,小半个窦门塔顿时陷入黑暗。
像遮天巨妖展翅飞过,挡住了太阳。
“咚!”
一声极刺耳的巨响。
水缸粗的棍尾,重重地砸在四角金顶上,一阵凶猛气浪炸开。
塔顶,四角金顶。
不仅是装饰,还是阵眼。
金顶毫发无损。
不过,下方响起一串土石崩开的声音。
九层石塔,高十八丈。
金顶下,爬出无数道裂痕。其中一条宽度近丈,眨眼间便蔓延到底部。
大片石块坠落,露出里面的金柱骨架,以及一条条阵纹。
“有人夺日心!”
“拦住他!”
“是卢通!卢通!你夺我功法,又抢日心,找死!”
“啾啾!”
许多修士杀向石塔,沙匪、沙狐趁机偷袭。
卢通毫不理会,再次举起铁棍。
“咚!”
又是一棍落下,光芒骤然一黯,日心现出了真形。
还差一棍。
他长吸一口气,第三次举起铁棍。
“老爷!”
典四儿传来惊呼。
卢通瞥了一眼。
一条街以外,一尊近百丈高的沙人,正朝石塔冲来。
百丈沙人,手中挽着两条沙鞭,所过之处房倒、屋毁。
此外,胸腹处还有一个个修士出没,各自施展手段,斩杀沙狐、沙匪。
所过之处,没有一合之敌。
他神色不变,大声吼道:“范顺、吴难,挡住它们!”
下方。
范顺看了眼百丈沙人,不禁脸色一苦。
当初答应拦住一个对手,可是……这尊沙人,怎么看都不像一个。
“哎!吴难啊,这次回去,你得给我生十个崽才够!”
范顺叹了口气,眉心亮起一抹青光。
剑名,春雨。
文学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