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唐唐唐唐唐。。。唐门,唐门少主唐冠杰!”
正当这群闲人谈论徐衍山时,却有人认出了那黑瘦青年,已是吓得转身就跑,围观的都庆百姓也都如同看到瘟神一般,竟是瞬间跑了大半,不错,来人正是唐冠杰。
唐冠杰颇为厌恶地瞟了一眼奔逃的百姓,摸出一把飞石就要出手伤人,却被身旁一英气十足的俏男子阻止,只听得那男子说道:“冠杰!怎可与百姓动手!这都庆城不是雒城!”
向来不可一世的唐冠杰听到此话,着实停了手,转身颇有点讨好地说道:“姐教训的是,小弟遵命。”
这一脸英气的男子不是别人,正是女扮男装的唐依雪。
唐依雪与唐冠杰虽然不是亲姐弟,但好歹都是唐氏血脉,自幼便在一块玩耍,自从唐冠杰生母死后,这二世祖天不怕地不怕,除了怕他爹便是怕他这个堂姐了。
徐衍山一见是这恶少,心里极为厌烦,却不得不转过身迎了过去,一拱手,咧嘴一笑说道:“呵~我道是谁,原来是唐少爷大驾光临,这多日未见,您倒是更添光彩啊!”
徐衍山有意揶揄那恶少脸上的伤疤,唐冠杰哪能听不明白,只哼了一声,也不搭话,可能破罐子破摔了,本来他也不是靠这面皮行走江湖的。
旁边的唐依雪盯着场下的亦天航,目不转睛地开口道:“徐堂主,场下厮杀那人是我唐门仇敌,还请叫停比试、驱散人群,待会我等动手擒杀那贼子,省得误伤无辜。”
“唐小姐说笑了,凡事有个先来后到,我手底下的兄弟也与那人有仇,你唐门与他的恩怨待二人打完再说。”徐衍山眯着小眼,说得是一步不让,却又让唐依雪挑不出错来。
唐依雪闻言扭头瞅了徐衍山一眼,说道:“徐堂主,有没有人跟你说过,你这一脸横肉配上一双小眼,假笑起来要多难看有多难看?!”
“哈哈,唐小姐有趣、有趣的很。。。”徐衍山说罢回过身来,背对着唐冠杰一行人,气得是面容极度扭曲,正幻想着暴打唐依雪时,却听见身旁的手下说道:“不好,老大,蒋大哥好像受了重伤!已经倒地不起了!”
这蒋威也是够倒霉的,唐冠杰出手暗算亦天航,打出了数枚暗器,亦天航是躲过了,蒋威却被一枚毒镖擦伤,这一会功夫便已毒发,此时正躺在地上抽搐,若是再不施救,只怕小命不保。
亦天航已在查看蒋威伤势,此时徐衍山也带人赶了过来,这位“第一打手”又扭曲了,自家弟兄技不如人,也不知还能不能救得活,心疼啊。
徐衍山那眯眯小眼滴溜乱转,急忙吩咐手下去扶起蒋威,朝亦天航抱拳说道:“不想小兄弟你年纪轻轻,一身武艺却是不凡,在下佩服。徐某之前所说砸地有声,决不食言,你与蒋威之事已了,之后若是亦兄弟得空,可来通宝钱庄讨字堂找我,老徐我最好结交天下英杰,还有,小心唐门!”
徐衍山说完便要带着蒋威走,却听亦天航说道:“蒋兄并非被我打伤,而是中了唐门的毒镖。”
“什么?!唐冠杰那小子!我去找他要解药。”徐衍山有些恼火,这唐冠杰出来搅局不说,还误伤了蒋威,简直岂有此理。
“徐兄莫急,你去讨要解药,以唐冠杰脾性未必肯给,我来试试。”亦天航说罢便从怀里掏出一布囊,拿出几个瓶瓶罐罐,在里面翻找,边找边絮叨:“死胖子还真是有点脑子,知道唐门会来找麻烦。”
亦天航片刻便找出了一粉色小瓶,瓶上贴着“百祛散”,倒出一粒黑乎乎的药丸就给蒋威服下了,不多时,只见蒋威不再抽搐,面色有所缓和,呼吸已是平稳许多。
徐衍山见状大喜,一把抓住亦天航的双手,激动地对亦天航说道:“多谢亦兄弟救命之恩,救我弟兄就如同救我,今日看老徐我的!”
徐衍山说罢便吩咐手下背起蒋威,豪迈地说道:“亦兄弟只管跟着我进城,我看他唐门敢动手?!”
亦天航并未推辞,点了点头,便跟着徐衍山一行人往城门处走去。
唐冠杰见是这般局面自是不乐意,这好不容易逮着那小贼了,怎能轻易放走?抬脚就要去跟徐衍山要人,却又被唐依雪拦下。
唐依雪一步踏到唐冠杰身前,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说道:“通宝钱庄屹立两百余年,势力遍布朝野、盘根错节,其背后之人更是深不可测,他徐衍山既然要趟这个浑水,那就暂且给他个面子,不要因他与钱庄结仇,另寻机会便是。”
“姐~,好吧,小弟遵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