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~你这人真是,好歹我有可能是你未来的小舅子,你这还没娶我姐呢,就敢如此对我?!”
“好了,小舅子,你姐夫我得运功疗伤了。”
“唉~你又占我便宜!”
亦天航是彻底被唐冠杰折腾服了,没个正事非赖着不走,愣是墨迹到午饭时间,不过这近半日的接触,也让亦天航对这个臭名昭著、恶名在外的唐门少主有了新看法。
这唐冠杰纯粹是面恶嘴/臭、性子乖张,只因行事太过张狂,才在江湖上声名狼藉,其实这人就是一色厉内荏的样子货,让他飞镖取人性命这没问题,若让他折磨人,斩人四肢、剐人血肉,这小子能吓晕过去,亦天航已是百分百确定刘卿元之子不是唐冠杰杀的。
亦天航一脸生无可恋,方才齐融已遣下人送来了饭菜,这唐冠杰也不客气,跟着一块吃,那吃相比路边的乞丐都不如,亦天航是一筷子也没碰。
唐冠杰吃完,一抹嘴说道:“臭。。。准姐夫,你怎么不吃?这齐长老对你真是不错,这饭菜比我平日吃的都好,以后小爷天天来吃。”
又转头对下人说道:“告诉齐长老,从明日开始,午食两人份,本少爷也过来吃。”说罢便大摇大摆地走了。
那下人看了看亦天航,问道:“亦公子一口没吃,要不小的再去准备一份?”
亦天航此刻哪还有心情,回道:“不用了,你收拾收拾忙去吧,对了,还得麻烦你请齐长老过来一趟。”
不多时,齐融赶到,一进门还以为唐万雄为难亦天航,直到亦天航说明何意,这齐长老才放下心来。
亦天航喊齐融过来,不为别的,就是他苦思冥想了一年多的刀剑合璧,亦天航将心中所想和六合六冲两套武学的来路尽皆告诉了齐融。
齐融面露难色,说道:“殿下天赋英才,老臣自愧不如,虽然老臣使的是双刀,但老臣修习的武功本就是双刀刀法,传于徐衍山的二十四路狼突刀法是老臣怕那臭小子暴露身份,将老臣的四十八路潜龙刀法简化而来,这简化容易,但让两套武学融会贯通,就算是各派的开派祖师也未必能行。”
齐融说完,见亦天航略有失望神色,细想了想又说道:“老臣虽然无法将这两种武功融会贯通并作一体,但老臣年轻时曾见过有人刀剑双绝、刀剑合璧,不过这人早已身故,老臣与其有些交情,对其武功略有了解。”
“哦?齐老赶快说来听听?”亦天航一听有成功的可能,一扫愁容。
“那位故人是右手使剑、左手使刀,他是将所学剑法、刀法全部拆解,精心钻研,选出最为精妙但又可相互承接的招式,将这些招式择出来重新组合,从而达到刀剑合璧。正所谓不破不立,破字当头、立在其中,不过就算是此等方法,也非常人能够做到。”
齐融娓娓道来,听得亦天航两眼放光,如同拨云见日般,恍然大悟。
齐融见亦天航神采飞扬,心中甚慰,便又说道:“殿下,前几日行刺您的那三个唐门弟子,经过拷问,已经招了。”
“嗯?招了?他们不是为了报仇吗?”
“这事哪会如此简单,以唐门的规矩和唐万雄的威压,向来没人敢有如此举动,因此唐瑛、唐琼等人一并认为行刺一事有幕后主使,果不其然,那三人虽然一开始咬定了是为同门复仇,但终是经不住唐琼的毒砂蚀骨之刑,全招了,主使他三人的是宕渠侯,他们是老宕渠侯生前埋在唐门的探子,此次竟然因为与殿下争风吃醋便轻易起用了,这小侯爷对依雪可真是上心得很呐。”
。。。
转眼又过数日,唐冠杰来蹭了数日的饭,亦天航也恢复的差不多了,这期间亦天航向唐万雄请求见了唐依雪一面,将那贴身收藏的落红交给了唐依雪,一开始唐依雪还以为是巾帕一类的定情信物,打开一看瞬间想起了那柔情一夜,羞得是满脸通红,二人并未说什么情话,这两人愣是互相对视了一刻钟,直到唐冠杰催促,这才分别。
亦天航也去看过唐三意,可别说,这唐三意卧床一年,竟然白白胖胖丝毫不像一个病人,也有意识,只是言语不清、全身瘫软,见亦天航来了,那胖脸的肥肉激动的跟拧麻花似的,弄不好这唐四爷还以为唐门被亦天航灭门了,要不这臭小子怎么来了。
唐门的事算是告一段落,亦天航也完全康复,该离开了,不管是为了国仇家恨还是为了儿女情长,总得继续行走江湖壮大自己,自身不够强大,就算有再远大的目标和志向那也只能算是白日做梦。
亦天航回了李家村,这唐依雪舍命相救的事并未传到这里,凌清霜等人也不知道,一切如前,李遥尘一如既往的喊着师父、师娘。
公孙自在还是不着调,在李家村只老实了十几日,吃腻了乡村素菜,便开始了偷鸡摸狗的勾当,亦天航回来后便挨家挨户的去赔礼道歉,出手又大方,李家村瞬间暴富了好多人家,那些没遭公孙自在毒手的人家都盼着这红衣老头来偷只鸡去开开荤,自家好得那亦少侠的十两银票赔偿。
一晃又是十几日,李遥尘在亦天航的悉心教导下,已将基本拳脚功夫和呼吸吐纳等基础修练功法掌握得差不多了,期间亦天航拿出唐冠杰给的密信让凌清霜看看是否认识其中笔迹,凌清霜看来看去,却是看不出来,但也不排除找人代笔,如今集市上帮人写家书的书生可是不少。
亦天航算算日子,宕渠侯也快到了,该去都庆等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