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!”亦天航闻言拍案而起。
乌陵陷落!谁能想到这一夜间竟生出如此大的变数。
阎淳咽了咽唾沫,继续说道:“昨日傍晚蛮军撤退后,故技重施,于山林间隐匿行踪越过我军哨岗,径直去了乌陵,趁着夜色攻破了城门,魏城守见事不可为便逃往我城西大寨,半路遇到运粮的胡抗,胡抗随即派遣快马星夜来报,望都尉即刻起兵回援!”
“你与单越即刻点兵,我去擒王寨请援!”亦天航说道。
“亦都尉,老夫来也。”亦天航尚未走出大帐,只听得帐外一人说道。
姜玄北大步进帐,豪爽地说道:“亦都尉不必多说,老夫麾下健儿与都尉同去救援乌陵,犬子已回大寨找冯遵调兵,乌陵若失,我勤王寨也将不复存在!”
“好!多谢姜校尉了!”亦天航抱拳回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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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说昨夜蛮将索朗率军瞒过擒王寨与亦天航的哨探,于凌晨抵达乌陵,趁夜色袭破城门,夺了城池,蛮军入城之后倒未做那烧杀抢掠的恶行,只是攻占了魏泱的府衙,占据了城防大营,如今城门紧闭,城中百姓噤若寒蝉,生怕招惹来蛮兵,引来杀身之祸。
乌陵城城守府。
“丹巴,务必管束好我族勇士,莫要杀害城中老幼,我族要想在这蜀地安居,必须与齐民秋毫无犯。”索朗一脸严肃地向壮汉丹巴说道。
“首领放心,我秃枭寨勇士皆以首领马首是瞻,若是有谁胆敢违令,我丹巴先撕了他!”丹巴拍着胸脯说道。
索朗不再言语,片刻后,说道:“也不知嘉武、江阳两路大军战况如何了,得派人去打探一下。”
丹巴回道:“这等小事末将安排便可,首领不必费心,可惜隆多去了江阳,不然首领还能轻松一些。”
“有你在,本将也甚觉安心,你之前提过,昨日鏖战时,下山冲阵的齐将是叫亦天航?”索朗看着眼前这爱将,问道。
“是,我二人于阵中相遇,互报了姓名,只是末将无能,未能将他留在战阵之中!”
“不必自责,此人敢以数十骑闯我万人大阵,必是有过人的本领与胆色。好了,随本将去巡视四门防务,虽然我军得了这城池,但仍需小心戒备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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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陵城王家宅邸。
“小姐,如今城池失守,街上满是蛮兵,小姐还是不要出门了。”王家老管家急切地劝道。
“福伯,我兄长率军在外,如今蛮军破城,只怕兄长凶多吉少,兰芷实在是放心不下,不出去打探一番,总是心中难安。”王兰芷此时满脸担忧和焦急的神情。
“亦都尉勇武过人,必会逢凶化吉,还望小姐以自身安危为重,若是亦都尉率兵马杀了回来,却又不见小姐身影,岂不又让都尉担心?”
“唉~好吧,只望兄长无事,能驱逐这伙蛮兵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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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陵城西,亦天航大寨。
“胡屯长,营中尚有多少兵马?”乌陵城守魏泱问道。
这老者虽是文官,但此时却是毫无惊慌神色,反而极为镇定。
胡抗回道:“回大人,营内仅有黄发才的五十人,及我麾下的三十轻骑,还有大人带来的几位官员和百余郡兵。”
“唉~人数甚少,不足以收复城池,可有多派斥候,监视蛮军动向?”魏泱对这军中之事倒是明白得很。
“属下已派人密切监视乌陵,方才快马来报,乌陵城四门紧闭,城墙之上蛮兵林立,戒备森严!”
“亦都尉的兵马几时能到?”
“属下已通知都尉,若是一切顺利,都尉的人马午时过后便可抵达乌陵城下,只是昨日大战,恐怕伤亡不小,若要攻城还得子夜时分偷取城门。”
“也罢,我等便安心等候亦都尉援兵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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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说亦天航与姜玄北率部先行,姜广隶去找冯遵调兵,冯遵听闻乌陵有失,亲率三千兵马来援。
未时,乌陵城南。
亦天航与姜玄北勒马遥望城池,只见城头上插满蛮军大旗,已是不可强攻,二人一合计,只等姜广隶和冯遵兵马,待入夜后再做打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