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舍妹说你是抢的,那就肯定是抢的。哪里还需要证据。"洛剑尘还未开口,肖莫宁已在一边笑嘻嘻插言道:"知趣的,现在就还给舍妹,不然出了这扇门,你就是想还也没那么容易了。到时闹个灰头土脸可别怪我们没提醒你。"
眼前的少年个子瘦小,身上连灵气都没有,看年岁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,居然敢对一个结丹修士大言不惭地说出这番话,在场的几人都有些意外,纷纷揣测他是否有什么特殊的来头。
那男修被肖莫宁说得脸上终于挂不住了。
他冷笑一声:"小辈,好狂妄的口气。我倒要看看你能给我什么难堪。"
肖莫宁背负双手,仰着俊俏的小脸,一本正经道:"还没见过你这么作死的人,不到黄河心不死,到时赔了震仰这月的份例,恐怕到时你就不是难堪的问题了,那老家伙一定会要你好看。"
男修一听此言惮然色变:"黄口小儿,再要胡说八道,莫怪我不客气。"一怒之下,结丹修士的威压蓦然释放。
"你现在已经很不客气了。"威压对于植灵人来说自然没有任何效用,不过肖莫宁却突然往地上一坐,"哎哟,哎哟"叫唤起来。
洛剑尘当然知道肖莫宁是装的,肖莫宁说出这番话分明是有意要激怒此人,他胆敢如此,定是有恃无恐。男修气愤释放的些许威压对洛剑尘也构不成仼何威胁。她往肖莫宁身前一挡,
"道友,强抢在先,如今又以势压人,是想要动手吗?难道真的不将这里东家放在眼中。"此地的东主是谁洛剑尘哪里知道,但听肖莫宁的口气,似乎这里的主人来头极大。
两个紫衣少年脸色一变,"客人难道忘了这里的规矩?怎可在此地伤人。"他们说话时,一个紫衣少年已一弹指尖。一道青气燃起。"既然三位有了争议,就请去前因堂小坐片刻。"
紫衣少年话音刚落,门口已出现了一个青年男子,这人也是一袭白色道袍。上绣着星月图案,身形修长清瘦,面容俊美如同女子一般。
两个紫衣少年一见此人,立刻上前躬身一礼:"冀前辈,这三位客人起了些争执,请带他们去前因堂见少东主。"
那人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,最后目注男修含笑问道:"凌风,有什么大事,非要闹到前因堂去不可?"他神态虽然一派和煦,但目中与说话的口气都隐含责备。
那男修也意识到事情有些闹大了。但现在已骑虎难下,只得硬着头皮尴尬地道:"冀师兄,都是这两个孩子在无理取闹。本来只是件小事,何须去前因堂这么麻烦。"
"哦,既是小事。那就不要去打扰少东主了。"冀师兄朝两个紫衣少年道:"既是事涉紫胤宗弟子,此事就让在下来处理吧。少东主正在处理新进的妖人,去了也得等上多时。"
洛剑尘听此人的口气,明摆着是要拦下此事。这二人同一宗门一看就是熟识,哪有不偏袒的道理。
她将肖莫宁扶起,道:"冀前辈,能为我们主持公道。那是最好不过,只是前辈与这位先抢先得的前辈同出一门,公平二字怕是难以把握。"
冀师兄淡然一笑道:"道友是怕在下有失公允吗?在下既然身在此地,便只替此处东主办事,若是处事有所偏袒,岂不坏了自己名声。而且在下眼中只有是非公道。没有人情厚薄。无论结果如何,总会让道友心服口服。"
"好啊,冀前辈铁面无私,论事最为公道。妹妹,就让他来评个理。若是他也不讲理,咱们再去麻烦少东主。"肖莫宁装模作样揉着胸口道。
"多谢道友信得过在下。"冀师兄道:"那就请道友先将事情的始末细述一遍,也好让在下做个评判。"
洛剑尘于是将刚才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,刚才的事确实是那男修失理,所以洛剑尘也没有添枝加叶,但她思路清晰又伶牙俐齿,待将事情说完,在场几人都已心中认定,一定是那男修以势欺人抢了洛剑尘的东西。
冀师兄回首问道:"凌风对这位道友所述可有异议。"
"一派胡言。"那男修听洛剑尘说时就忍不住要打断,却又惧于冀师兄的威严而不敢开口,现在问到他,自然是矢口否认。"她有何证据说我是从她手中抢去的?"他恶狠狠瞪了洛剑尘一眼:"凭空诬赖有何用处,冀师兄断事讲的是证据,拿得出证据才最重要。若是拿不出证据,你们便是胡说。冀师兄到时可要治他们搅闹之罪。"
冀师兄也不接口,对着洛剑尘道:"道友,他说得也有道理,请问可有证据证明他当时是从你手中抢去的。或是有谁看见他从你手中夺去的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