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十六年没有练剑,让她的感觉迟钝了不少。
剑这玩意,必须天天练,一日也不能懈怠!
一天不练,自己知道!
十六年不练,对手知道!
就是夏至可能不太知道,这一下摔得有些重,他擦掉嘴角的血迹,爬起来握着短剑指向了云沾衣:“我不服!再来!!”
云沾衣微微挑眉。
小伙子还挺有韧性的。
两番对战,云沾衣多少也摸清了夏至的底子,有点才华,如果脚踏实地加以修炼,大道虽然想都别想,但是升过五品,问题不大。
再加上这样不折不挠的精神,倒是个学剑的好苗子。
只不过,她需要确定一件事:“你是男子吗?”
夏至一怔,反应过来云沾衣是在侮辱自己所作所为不像个男人,顿时气得头发都要炸起!
“我当然是顶天立地的男儿!不就是愿赌服输么,我道歉!”
云沾衣倒是有几分惋惜。
可惜了,是男子。
她上辈子被风不归那个疯男人纠缠了上万年,最后又被宗浩这个缺德男弟子背叛,飞升失败不说,还被压在镇魂塔,耽误练剑十六年。
以至于云沾衣多少对男弟子有点心理阴影,她当然不会因此反感所有男子,只是她自己暂时是不想收任何的男弟子了。
哪怕是个好苗子。
还是让徐青书教去吧。
夏至大步走到红药面前,大喊道:“对不起!”
红药看了他一眼,又看了看她的大小姐,云沾衣摸摸红药的头,问:“你原谅他吗?”
红药虽然有些怯怯,面对云沾衣的问话大声答道:“推我的事,我原谅他!但是说大小姐坏话的事,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!!”
多好的囡囡!
若不是这么多人在,云沾衣就要把红药紧紧抱在怀里,用力揉搓她的小脑袋瓜和小脸蛋了。
压下心中满溢的喜爱之情,云沾衣环顾一圈,却不见云香叶的身影。
她张张嘴,本想问一下,又意识到她不知道那个穿粉衣服的小丫头片子叫什么。
算了。
也不重要。
她看着夏至,目光又一个一个扫过广场上的年轻人,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,说道:“念在尔等是初犯,这次道个歉就算了,下次,若有谁还敢欺负红药,我把你们的头都打掉!”
放完狠话,她拉着红药转头就走。
两万多年没放过这么幼稚的狠话,不知为何,心里还有点点爽。
……
另一边,云香叶思来想去,终于想到了法子。
她虽然不能去斗兽堂申诉云沾衣私斗,但她可以去找徐青书。
要说天鹤宗内,谁最恨云沾衣,当然就是养子兼弟子被那个妖修残忍杀害的徐青书!
哪怕那一日,徐青书亲眼见到妖修,并且直接参与到了对妖修的战斗中,清清楚楚明白云沾衣就是被夺舍的,却也不能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,保持心平气和。
恨,不是理智可以化解的东西!
她要借徐青书的手,把云沾衣赶出天鹤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