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小鸾剑法虽看着粗陋万分,但这剑尖却歪歪扭扭,径透过灵笃散人面前重重剑光,精准无误地朝着肩贞穴上挑了去,灵笃真人只觉得肩头一阵凉意,却见那一缕青色剑芒,已近在咫尺,原来八方拜剑势虽有滔天之力,却始终亦有罩门所,而肩上肩贞穴所在,便是关键之处,任手上剑法多少变化,若是肩头被人制住,便发出力道。
笃散人暗自咬牙,心头怒火若狂,但又不可不避,当即缩手撤剑,叶小鸾冷一笑,皓腕再拢,剑横封回斩,灵散人退在半,又见锋横在退之上,若是再退半步,便青剑藏锋不出,自家脖颈也要被重重一击,当即也不得前辈身份,缩潜身,圆球儿一般跃在一旁,连退数步,方才稳定。
“这少女剑法好生古怪!”宁若说道,“寻常剑法,虽也有‘快、缓、洪、纤,之分,快未必佳,缓未必少了力道,但从来女性练剑,往往追求轻灵动,这姑娘身份也算得上灵巧,手中剑也并非沉重之物,但她方才几剑之间,却看似陈厚有余而柔灵不足,这般练法,岂不是舍长就短”
此刻灵笃散人又叶小鸾战在一处,只见着剑光闪烁,顷刻间便过了一二十招,其间灵笃散人屡屡变招,剑路愈发奇绝,已是将自家八方拜剑势诸般巧妙变化一一用出,但叶小鸾却始终一剑点破关隘,处处皆置于先机,两人这十数招之内,未触,但笃人剑法之中哪怕一瞬之疏漏,皆被叶小鸾迅速探明,故而灵笃散人几乎从未使出一式完整剑招,看似二人斗了个不分轩轾,实则却是处处受制,一套剑法用得磕磕绊绊,难受至极。
雍少余说道:“宁师姐说得甚是,这姑娘剑法初看时成模样,但细究起来,实是藏巧于,扮猪吃虎,看似稚拙,实则处处皆可八方拜剑势压制,想来门中剑法,若是八方拜剑势这般精都难以取胜,其他剑招皆不及这般精奥巧变。”
宁若芙面色之上,不见半分情绪,虽生得清秀绝俗,但却始终看着不似食人间烟火,说道:“雍师弟那‘飘摇三绝剑,的功夫,若是此刻能用得上,想也可与那八方拜剑一较高下,但那姑娘的剑法,未必便怕了你们这几路飘逸剑法。”
雍少余苦笑一声,他口中虽说八方拜剑势厉害得紧,实则对自家那飘摇三绝剑的功也极有自信,这剑法虽非源自吕白御祖师,但少余为创立之人,也极自负于这三式剑招,但年来,无论是首徒方泊远,或是杜泊浮等余弟子,却始终不曾有足够资质得传此套剑法,想到此处,他心中便想起到自家老七墨止,当初将这三剑妙诣学全,也不过半宿光阴,只是想到这早已死在大漠的弟子,心中又是一。
宁若芙看他神色,也是微微一叹,又道:“但论及门内剑法之奇诡,若是他还在,便好了。”
雍余点了点头:“是了,若他还在,于剑道之上,此刻必已瞧出那女子剑招之中的疏漏。”
两人话语正谈,忽然听得“嗤”地一声响,竟是灵笃散人衣袖已被叶小鸾仗剑削去一截,露出臂上皮肤出来,原来两人斗了七八十过去,灵笃散人剑法虽不乱分毫,屡有变,但却始终被叶小鸾不快不慢地掣肘关隘,这飞扬不羁的剑招从初时遮天蔽日的剑光,却越缩越小,到了最几式,莫说是大展拳,剑法竟被困锁在方寸之间,只是倏忽间叶小鸾陡然换了剑招,只是顷刻间的变化,已斩了灵笃人袍袖)
“好贼!贫道头一次见这般贴短打的剑法!
灵笃散人忽
第二百零二章克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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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恨恨道,但已步履后撤,眼见着颓势尽显,方才那一天一地的开合阵仗早不见半分,此刻叶小鸾每出一剑,便点向灵笃散人毫无防备之处,引其回剑守护,但剑所未至,一截青光又点向他处,引得灵笃散人剑招越拦越乱,疏漏也越来越大,每格一,便要退去半步,再过数招,便要格一剑退一步,不多时,竟被叶小鸾那不急不缓的剑法逼得到了演武坪前。
灵笃散人心下又羞又怒,气海一沉,骤然间道袍荡,剑挽银花,奋力一剑直挺地刺去,这才暂将叶小鸾逼开尺余,但同时又见叶小鸾身子倒旋,背身尽显眼前,可方才叶小已屡屡制住自家剑法奇招,此刻虽眼看着对面破绽大显,灵笃散人也丝毫不敢挺直刺,生怕着叶小鸾又是故疑兵,引自己仗剑前趋,百招之中,自己已吃了这种三四回,灵笃散人心中稍一犹疑,叶小鸾身躯便已转回,青剑又朝着腰间扫了过来。
众人眼看方才叶小鸾破绽大呈,灵笃散人却不攻,这一番危机毕现,叶小鸾忽然只觉得腕上忽然来一股绵柔力道,虽也不强不弱,但却若无物地在神门穴上轻一触,那青却嗡嗡巨响,险些脱手,恍惚间竟瞥见竟有一只手探指正正按在腕脉之上。
“阁下剑法超群,但既是挑战宗门弟子,不妨由浣尘陪着阁下走上两招可好?”
第二百零二章克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