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连城先一步,表明自己的初心,愿意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,这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实在是有些恐怖,楚连城深深明白这个道理,才会感觉到害怕,这种感觉原本就有点难以形容,所以楚连城自己也是没有多说什么。
“哦?原来是这样,那么连城对于你这个弟弟,有什么想法?”
“看起来,他现在是你的人了吧,我说这竹墨处处谨慎,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,但是卑躬屈膝,忍辱负重,我第一次被囚禁的时候,就是他带我出来的,我还把他当成过恩人,正想着也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,你们这一招,是不是有点太绝了。”
她这个亲生女人准备背弃了司徒茗,却没想到,凤南瑾竟然找到了司徒茗另外的妻儿去做这件事情,楚连城想着,若是自己是司徒茗的话,这会儿必然是会受不了的,很多事情楚连城都有着自己的感觉,不是那么容易,就能够说出来的。
她笑了笑,风轻云淡。
“绝,绝也是他自己自找的,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,他走了那么远,总是有自己能栽的时候,倘若他不是之前自己觉得能够掌控一切,把愿意效忠他的人都当成是蝼蚁,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呢。”
凤南瑾这就像是一个胜利者的嘲笑,到这会儿,楚连城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形容,不仅仅觉得司徒茗恐怖吧,隐隐约约的感觉,其实凤南瑾也有那么一点恐怖。
某种程度来说,这两个男人,还真的有不少相似的地方,楚连城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,也担心,自己始终会说错什么。
不过楚连城,还真的开口了。
“连城,朕做这些,你不会埋怨吗?人都有情,何况你是个重情义的人。”
凤南瑾像是突然想到,楚连城的冷静有点超乎自己的意料之外,然而楚连城这里风轻云淡,就像是一切都不曾发生过。
“我的情,只用在对我好的人身上。我回去劝了他多少次,念在父女之情不要伤害我师父,不要伤害我身边的人,给我自由,我也想要好好的活下来,只不过这些愿望在他的心中,统统都是不被允许的。”
凤南瑾伸出手来,环住了楚连城:“朕感觉你像是在告诉朕,应该怎么做一样。”
事实上,楚连城自己都没发现,对于自己最最残忍的永远都是凤南瑾。似乎因为她喜欢他,楚连城来到这个世界,很多事情跟自己所了解的几乎都是背道而驰,她会担心,这也是难免的事情,楚连城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控制这种情绪。
“没有,我只是想起来,他对我做的事情。我们的关系我也恳求过,我也想要疼爱我的父母,只可惜似乎我没有这个福气,只能够选择全部都放弃了。”
她低下头,似乎是在回想什么。
“这玄音,当年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女子,不然这么多年,也不会得不到他的心,想来可能是没有一点帮助。竹墨尽管深得他的相信,但是他对于人心信任,实在只能够用薄弱来形容,倘若他对我有一点点父女的感情的话,我与他之间,就不可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,所以现在我一直都在想,你找玄音,是不是真的有用?”
楚连城只不过是不理解而已,有这种想法,那是无可厚非的事情,她心中正是因为心心念念想要解决这一切,才会在这个时候,不知道出了多少状况。
她很紧张,担心凤南瑾的切入点不对。不知不觉的,事情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,原本可能她自己都觉得,凤南瑾有一天真的跟司徒茗对立了,她可能只想要置身事外,因为不管其中任何一个人,都不适合自己,她能够躲得多远,就多远。
现在竟然忍不住为凤南瑾担心。
“首先,玄音当年能够爬到那老狐狸的床上,原本就是不简单的,这一点朕可要承认,毕竟他是个十分草木皆兵的人,而且玄音能够把孩子养了那么大,送回到老狐狸身边,也是本事。”
凤南瑾想的,其实楚连城从来都没有想过她只是想不到而已,那种感觉,就像是开拓了眼界一样。
“竹墨很聪明,懂得审时度势,这么多年,再多的感情也会在这种冷漠下冷了,连城你与他才相识多久,你就知道这种事情,何况那边是很多年呢。所以说权势才是最重要的,朕不会灭了北冥,因为当一个国家太过强大,一切都将变成别人眼中的钉子,连城你要随朕回去,正统公主自然不可能留在北冥,竹墨是个容易操控的人,想来委屈了那么久,也是想要一家人过上好日子吧。”
凤南瑾这么说,楚连城也明白了。她没想到凤南瑾能够想的那么仔细,将北冥的一切都计划在内,倘若玄音有力量,而且对司徒茗死心了,不想要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,在司徒茗身边受尽迫害,受尽伤痛,这也是人之常情。
“竹墨现在到底是不是你的人。”
不过提起竹墨,楚连城还有点不安,他给自己的感觉,不像是知道自己和凤南瑾已然合作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