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此时,在庆阳将士身后的城楼之上,战鼓被人敲响。一声声战鼓自城墙而出,从将士们心里而入。一声声战鼓振奋着将士的心,随着战鼓响起的还有歌声:
风过万里,
亦有归期;
将行千里,
终回故里~~~
此时庆阳的将士不过两千余人,而北汗国密密麻麻的士兵怕是还有八千。但是余亦持刀指向颜墨离,说道:“王子殿下,这首关北壮行歌,伴随你入土可好!”
余亦猛地冲出重新杀入敌阵,一道道剑气在敌军中肆意。剩余的庆阳士兵更是没有丝毫畏惧紧跟着余亦的步伐杀入敌军之中。
直到第二天天微亮,第一缕阳光照在关北城门的战场之上。光散在将士们的身上,照着他们沾染满了鲜血的身躯,温暖着他们冰冷的刀剑。
余亦将一人踩在脚下,持刀的右手艰难的抬起擦了擦嘴角的血,余亦已经分不清楚这是不是自己的血了,而左手已经连盔甲都已经消失不见,手臂上数道剑伤更是触目惊心,但是左手握着自己的军旗却和自己的刀一样,没有丝毫损伤更是没有染上一丝鲜血。
四周早已尸横遍野,血流成河,身后更是浑身是伤是血,仅剩的三百将士。残缺的旗帜迎着朝阳和微风肆意飘舞,好似在欢呼着胜利。
余亦看着被自己踩在脚下奄奄一息的颜墨离,又抬头看着对面仅剩数十人的北汗军,冷冷地说道:“若还有妄想犯我家园者,大可上前一步!余某定让其血溅当场!”
而对面那些北汗人哪敢上前一步,他们甚至连握刀的手都在发抖。
“还不滚!”余亦大吼一声,随着余亦的怒吼北汗军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,有一人弃刀而逃之后剩余的人也都弃刀逃走了。
北汗军逃走之后,身后的城门才缓缓打开,从城门内出来的都是老人、女子和孩子,余亦看了看逃走的北汗军,又回头看了看出来迎接的将士们的城中妇孺,终于耗尽了最后的力气,慢慢眯上眼,支撑着军旗跪倒下去。
帝都皇宫
卧龙殿内一名士兵不顾阻拦冲进了皇上寝宫,见到皇上之后便跪倒在地上,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:“启禀陛下!属下无能,送军情途中遭遇山匪,军情迟到!”
安帝立马起身下榻,快步走到士兵面前,满脸担忧地问到:“子临怎么样了!关北怎么样了!”
士兵抬起头,面色有些凝重:“启禀陛下,七天前暗探回报北汗正聚集兵马准备进攻关北,因为属下无能,现在...现在可能...”后面的话他没再敢说下去。他怕啊,怕得不是陛下会要了自己的性命,怕得是自己的战友若是真的战死,自己却不能和他们一起战死在关北的战场上。
安帝闻言,只觉得脑子轰地一下炸开了,后退了两步之后满脸难以接受。缓了好久之后安帝才稍微平复了一下呼吸,立马说道:“李公公,立马下旨让太子点兵!立即驰援关北!”
李公公自然不敢怠慢,立马说到:“是,陛下。”随后就快步走出了寝殿。
安帝则是左手捂着胸口,右手颤抖地指着士兵:“你最好期望子临没事!不然朕饶不了你!”
士兵重新磕头:“属下罪该万死,任凭陛下处置!”
当日下午太子便率领两万大军,准备驰援关北。就在出征时一匹快马冲过了大军,冲进了玄武门。下马后对城墙之上的安帝递上了军报。
安帝一见是关北军报,也顾不上什么程序,说道:“你快念给朕听!”
“是!”城墙之下的士兵从怀里取出军报,大声说道:“余将军率八千将士迎北汗三万大军,血战一日一夜,惨胜。北汗大军仅剩十余人逃走,北汗王子颜墨离已被生擒。八千将士仅剩三百零七人,余将军力竭昏迷,性命并无大碍。”
一直到士兵念完军报,安帝心里的大石头才缓缓落地,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之后说道:“好啊,好啊!我庆阳有如此将士!百姓必将不受战争侵扰啊。”
而城墙之下的太子赵长歌也是松了口气,随即对安帝说道:“父皇,如今战局逆转,北汗王子也在我们手上,下一步他们就该讲和了。”
安帝点了点头,说道:“太子你马上率兵前往关北,看看北汗下一步动作。镇北候重新归北镇守,你去吧子临接回来!”
城墙之下的太子和镇北候纷纷抱拳: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