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江宜赶紧一手抵住余亦的肩膀,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:“不行,没刷牙…”
余亦直起身子,抓住她的手腕,再次俯下身子就已经把她的摁在了床上。白江宜怎么可能比得过余亦的力气,这情况只能紧闭着嘴蹙着眉,一脸的忿忿不平。
阳光照在白江宜雪白的肌肤上好看极了,余亦又一次整装待发缓缓吻去。
敲门声又不合时宜的响起,门外传来了郑冰州的声音:“将军,都城来信。此外,樊公送来消息,人醒了。”
一听到都城来信,余亦就像是被撵了的狗狗一般,动作飞快,都没顾上穿衣房门就已经被打开。
白江宜眼睁睁看着跑出卧房,跑过屏风的余亦,冷哼了一声将被子盖到了自己头上,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冬眠。
信是沈家一寄来的,上面写了江州发生的所有事,包括自己落水和被救的事情。看完信件,像余亦这般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人都不禁震惊地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郑冰州没看信,瞧着将军的表情心里也有了底,能让他这样的人如此惊讶,怕是发生了大事。
“将军,可是出事了?”
余亦收起信件放回怀里:“都城有变,快去准备纸墨。”
一听这话郑冰州都紧张起来,着急忙慌地作揖之后就准备东西去了。
余亦垂着眼帘回到房间内,关上房门在内来回踱步,喃喃自语道:“严景山,户部尚书。宋津……这步棋,走得妙。”
他望向窗檐,窗户拉着遮帘,客厅里有些暗,一缕阳光透过遮帘破碎的洞打进房间,好似那黑暗中的一束光亮。
余亦回到里间准备穿衣服,卧榻上,被子下又传来了平缓的呼吸声,余亦知晓娘子这是又睡回去了。他无奈摇头,上前想要帮白江宜盖好被子,谁知余亦魔高一尺,白江宜竟也道高了一丈。
被子刚被余亦掀开,白江宜就像是离弦之箭似的窜起,顶着阳光冲进了余亦怀里,双腿缠在余亦腰上,双手环住脖子。
“哪有人的夫君同你这般的,一听到公务娘子都不要了!”
话音刚落,白江宜就亲了上来。余亦一笑,直直迎了上去。
良久唇分时,白江宜的眼神都有些迷离充满了柔情,她害羞地把头埋进余亦的颈窝里蹭了蹭脑袋。
“起床吧,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了。”余亦抱着白江宜,语气里带着后悔。
白江宜乖得很,没有反对,就软软回了一句:“再抱会儿。”
余亦毫不吝啬,反倒抱得更紧了些。
…
写完信,余亦将其放进信封交给了郑冰州:“冰州,这封信很重要,一定要保证尽快切安全的到达家一手中。”
郑冰州郑重点头,可还是露出了担忧:“将军,都城是不是出事了?”
余亦一愣,又随即释然。自己方才说‘都城有变’怕是让他误会了。
余亦拍了拍他的肩膀,摇头道:“没出事,就是有些意料之外的好消息。”
闻听此言郑冰州也松了口气,紧皱的眉头也得到了舒展:“那就好,将军,我先去办事儿。”
余亦颔首示意,郑冰州抱拳后快步离去。
楼下赵老头不知从哪找了只叫花鸡,正和白江宜抢得不亦乐乎,徐阳秋老老实实在一旁,趁着他们打架偷偷掰些肉吃。
“准备一下,去曲坊。”
余亦语气平静,徐阳秋却像是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,也管不上偷吃了,立马站起身迎上刚下楼的余亦问道:“曲坊?我没听错吧,现在这情况你还有心思寻欢作乐?”徐阳秋脸上笑意渐现,“你也太了解我了吧!”
“登徒子就是登徒子,你信不信我回去告诉婉容姐姐?”白江宜也丢下抢来的叫花鸡,上前给了徐阳秋一脚,徐阳秋面色微动,没再说什么。
见娘子得手,余亦也不给徐阳秋反击的机会,开口打断道:“你想什么呢,去做正事儿,你把软骨藤的解药带上。”
徐阳秋恢复正经,点头应下之后也没墨迹就朝着自己卧房而去。
余亦走到赵青山身边,思考了片刻道:“赵前辈,今日就不当地痞了,也同我一起吧。”
赵青山忙着吃鸡,就简单地‘嗯’了一声应下。
白日里人多,乾军搜查困难,余亦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曲坊。第二次来的余亦明显轻车熟路很多,其他人都没当回事,只有徐阳秋在最后朝着余亦的背影比了个大拇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