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——

她是他的命，她死了，谁来放过他？

不止是他，小染怎么办？魔神怎么办？尘他们又该怎么办？

“你，什么意思？”

紫九曦颤着唇，紧紧扯着绝的衣袖，她眼中满满的不可置信已经暴露出她猜到的事实。

“你不是想得到吗？当年星际的魔气，主神的更替，还有……空间缝隙。”

紫倾绝原本想用冷漠甚至嘲讽的语气来说出这一切，然而，看着这样的九曦，话只说了个开头，他便已经说不下去。

“这原本……该是我承受的吧。”

不是问句，紫九曦说的很肯定，夜那样的人，怎么会做出救世的事情呢？或者说，天下苍生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？

能让他不惜任何代价的，怕也只有……她了吧。

紫倾绝没有回答，但沉默已经是他的回答。

是啊！

想到她和主神的相识，想到主神给她安排好的那条路，紫九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？

纤长浓密的眼睫微微垂下，苦笑着收起魔魇。

现在……

她竟是连死都不能了。

紫倾绝松了一口气，却更加心疼了。

他也不知道他这么做对是不对，但是……

紫倾绝又走了。

紫九曦望着已经化为一片虚无的地方，望着这片传说中曾经的尸山血海，万人埋骨之地，这个让她永远失去他的地方。

她的眼神平静的诡异，忽而缓缓的笑了。

笑的嘲讽！

笑的癫狂！

天下，百姓，众生？

与她，与他又有什么关系？

难道，只是因为她被主神选中成为下一任的主神？只因为她是唯一存活下来的神魔混血？

哈哈哈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