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次……

是他误会她了。

可是，他也是太过于担心玄衣，又听陆太医说他是来给秦欢欢调养身子的，才会脑子一热就去将她给骂了一顿啊。

听到杜尉明清嗓子，秦欢欢转开眼睛不去看他，脸上倒是露出几分笑意来。

自己打脸了吧。

呵呵。

动不动就误会她，骂她，还舔着脸说自己没有不讲理，不会说骂她就骂她。

嗤。

杜尉明见秦欢欢不应声，便将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去。

她的脸上还是带着几分困倦和憔悴，身子蜷缩在一起，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可怜，而她的唇角却微微勾起，露出一抹清淡却让人心安的笑容来。

那种颓废与祥和的感觉融合在一起，一时之间让杜尉明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
秦欢欢的容貌不是那种惊心动魄的美，而是如那山间清澈的泉水一般，温润甘甜却又带着些许的恬静，越细看，越觉得她美得不同寻常。

杜尉明还是第一次看到秦欢欢眉眼带笑的模样。

从前，他每次看到她，她都敛眉垂眸，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，又或是小心翼翼，带着些奉承讨好，让他心生厌恶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过她这清秀绝美的容貌。

她笑起来就像是有一股清泉涤荡了他的心灵一般，很治愈，很美好。

杜尉明愣愣地看了秦欢欢很久，直到秦欢欢疑惑地转过头来，杜尉明才连忙转过了眸子。

他居然看着她看愣神了。

杜尉明心中瞬间就生出对玄衣的愧疚感来。

他怎么能看着别的人出神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