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大爷!!!”马丫仗着自己年岁小,撅着小嘴摇晃着四大爷的胳膊就不松开。手機用戶請浏覽m.閱讀,更優質的閱讀體驗。 “求求您了,马大哥也是为了救大宝,您又是十里八乡的大萨满,爷爷不在也就只有您能帮他了,求求您了!救救他吧!”
“前辈,早些时候我听奶奶说过,咱们萨满巫医救人有咱们自己的规矩,你放心,此事晚辈绝不会连累其他人,只要能救大宝,条件随便您开。”
四大爷笑了笑,走上前围着马程峰转了一圈,在他身上不停地嗅着,表情极其享受,像是看到了人间极品美味,又像是捕捉到了某种特殊气味。然后他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“小子,你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吗?它乃是一只千年道行的黄仙姑呀!莫说是我,就算你有天大的能耐把阴阳玄道他老人家请来也是一件棘手的事。我只能保证暂时把它驱逐出这孩子的肉身。剩下的就靠你们自己的造化了。”
马丫冲程峰点了点头。
“程峰,现在只有这么做了。咱们本来就不是岭子里人。”楚湘云也附和说道。
“那就有劳前辈了。多谢!多谢!”
“你先别急着谢我,我说过,一切都要看造化,这是个天理循环的世道,欠债还钱天经地义,赵家连续死了三口人,至于孩子能不能保住那就要看赵爱国欠了黄仙姑多少债了!”四大爷抱着大宝,走到老宅的后院,后院里有棵老槐树,槐树底下是个石方子,里边装满了血糊糊的粘稠液体,恶臭无比,熏的楚湘云捂着鼻子连连后退。手机用户请浏览m.阅读,更优质的阅读体验。
四大爷用右手沾了点那红色恶臭的液体,往自己脸上抹了三道,又往大宝额头上抹了一下。
以前梨树屯也有萨满,当然,不能跟四大爷比。程峰记得萨满通神之前都要往脸上抹几道鸡血,想来石方子里装着的就是鸡血。
然后四大爷随手从腰间摘下古老的兽皮面具戴在了脸上,那兽皮面具五官狰狞,好似地狱饿鬼一般。犹豫被宰杀后做了特殊处理所以现在也看不出是个什么动物的脸皮。
咚咚咚……咚咚……他敲响了腰间的兽皮大鼓,敲击的节奏极有韵律。
“呜呜呜……呜呜……”随着兽皮大鼓被敲响,怀中抱着的大宝竟然哭了起来,他哭的动静起初还很诡异,就跟林子里的小狼崽子似的,再后来才慢慢恢复了人的动静。
“黄仙姑,您老可看准了,绝非是我为难与您,冤有头债有主,您日后可别来找我寻仇!”一边敲鼓,四大爷一边嘴里小声嘀咕着。其实若不是看在马丫的份上,就连四大爷也不愿趟这摊浑水,山里的黄仙姑又有谁愿意招惹?
四大爷腰间的鼓点越来越强烈,古怪的韵律不仅让赵大宝更加畏惧他,甚至就连马程峰也是对他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。那感觉怎么形容呢?四大爷不带这张肉皮面具的时候长相还是挺和善的,可脸上多了这张诡异的面具后,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,那气场似人非人似兽非兽,让人感觉就是山野间的某只猛兽正在朝猎物疯狂的撕咬。
大宝吓坏了,或许并不是因为他的肉身内住着黄皮子的魂魄,而是因为四大爷身上的邪气比他更重。萨满巫术讲究天人合一,他们崇尚大自然中的所有生命,人,兽,禽,乃至林子里的种种植被,都可以是他们崇拜的神,所有生命的力量都可以为之所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