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怀里掏出了个小瓶子,打开瓶盖在他俩鼻子前边晃了晃,顿时,二人眉心紧皱,重重地打了个喷嚏睁开了眼睛。 ()其实这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玩应,说白了,是一种浓缩了的清凉油,刺激了人的嗅觉,那种味道很难闻。楚天月捂着脑袋,撑着地坐了起来,茫然地看了看他们俩。“你们……你们怎么回来了?旱魃呢?”
“你先别说旱魃,我来问你,刚才是不是有人来过了?是谁?”马程峰情绪有些起伏。
“程峰,反正旱魃都挂了,为咱们扫清了路障,明儿咱们能进山了。这些还重要吗?”
马程峰说,这很重要,我怀疑那捆仙锁,和那神秘女子都是此人带来的。如果真如我分析的那般,恐怕咱们要白跑一趟了!以那人的本领,他先咱们一步进了武陵山,什么都不会留下。“姐姐,你跟我说实话,那人是不是个道士?白胡子,手托七彩拂尘。”
楚天月茫然的看着莫那娄教授,二人拼命地回忆着,但他们发现,自己刚才睡过去之前的那段记忆都是空白的,只要一想,立刻头疼欲裂,只能依稀记得,他们刚才做了个古怪的梦,梦所有画面全都是黑白的,梦境一个人站在夜色背对着他们,那人身前有一团篝火。他不停地重复一句话“今世我为人你为畜,来世你为人我为畜……”
“不……不知道……不知道……求你……求你别问我!”楚天月捂着脑壳痛苦地呻吟着。
“程峰,看来你已经猜出那人的身份了?那你看接下来咱们怎么办?是不是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,我担心那女人再回来呀!”那咻说。
“没错,此地不宜久留,咱们现在回武陵寨,反正现在旱魃已死,这里是他们族人守护了千年之久的族地,明日让土司大人给咱们带路吧。”马程峰收拾妥当,带着大伙踩着泥泞的山路,朝武陵寨方向返回。
武陵寨距离进山口大概有两个多小时的山路,其实路途不远,也是二三十里,但这里没有路,翻山越岭走的都是山岭险峻小径。等到了武陵寨,已经是后半夜三点多了。
武陵寨里还似昨日离开前一样安详地沉睡着,这里的百姓早已过惯了与世无争的太平日子,只希望能永远守在这里,不受外人打扰。
“哎,你说我要是今晚再去找那个小阿妹……是不是不太妥?”那咻想起了昨夜未尽的激情,现在想起来倒是有点后悔了。
“你小子怎么越来越……我以前咋没发现呢?去吧去吧,放心,我不会给你打小报告的,明儿早在老树下等我们啊。对了,悠着点,别累的都直不起腰哈。”马程峰对他笑道。
武陵寨不大,这么几十户人家,村口几个老人坐在树下正在纳凉,远远看去只能看到几个黑影。这幅画面可不是我一描述,北方人能想象得出的。南方夏日炎热,早晚温差不大,那年月又没有空调,晚一旦没有风,那温度直逼三十度。您想想,三十度没有空调,在屋里边怎么睡?
那时候民风淳朴,不光是山里人,城里人入夜后,家家户户也都会携老带小,夹着凉席跑到水边或者山脚下去纳凉。在偏远山区,入夜时候,老人们也不讲究那些,浑身一丝不挂,摇着蒲扇,一个个倒在寨子里的那棵老树下,一边聊天一边纳凉,什么时候睡着什么时候算,这也形成了一种化,当地人早见惯不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