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吧,哥睡个好觉。
我跳到吊床上,打起了呼噜。
她这么细腻的心思,我可不能把它糟践了。
我躺在天蚕丝的吊床上,迷迷糊糊地似乎到了一个没有仙法没有灵力的地方,哪里四处都是稀泥,没有生命,没有水,没有风,也没有光,什么都没有。我和冷秋月两人孤零零地四处张望,寻找着一切可能的出路。
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,因为我们不具备哪个世界的生存之道,也没有法力和飞船,我们已经回不了天堂了,也回不了地狱和人间……!
我们的魂力和仙气都在快速地消失着,我看着冷秋月细腻红润的皮肤正在渐渐消地失去光泽,慢慢地变得又粗糙又皱褶……仿佛就是一个鼓鼓的氢气球正在慢慢地失去腹中的气体,她再慢慢地干瘪下去……!我差一点就哭了出来。
算了,我还是去蒲团上安住去吧。
我从吊床上跳了下来,正要去蒲团上入定时,只听得外面一阵紧似一阵的敲门声响了起来。
紧接着就听见冷秋月在外面大声地哭了起来。
我立马跳出了七彩小屋。
可是客厅里便没有冷秋月的影子。
她去哪里了?刚刚她明明就在外面哭啊!难道,我不是在做梦?
我走出了冷月宫,穿过了楼道,还是没有冷秋月的影子。
于是,我便噔噔噔噔地下了楼,到了大厅。
大厅里哪个白头发中山装的大学教授独自在喝着咖啡,他好像便不当心。奇怪,冷秋月呢?她妈妈呢?我不停地问自己道。
我用天眼看了一眼这个刚刚还在走着鬼步舞的中央大学的教授,他究竟是人还是魔,为什么认识罗刹女?如果我开口问吧台关于冷秋月和她妈妈的话,会不会有什么信息会泄露?
嗯!我还是要谨慎一些。
“服务员,你们老板呢?”我对吧台的美眉服务员说道。
“什么事?跟我讲。”她笑眯眯地对我说道。
从她的眼神里,我就可以听到她心里骂我事多的牢骚话!虽然,她一直在对我笑眯眯地,长得还十分的迷人。
“我要租房。”我对她撒谎道。我便不在乎她心里骂我的那些王八犊子的话。
“你想租多久?租什么样的房间?是总统套房呢还是普通的单人间?”她笑着对我说道。
估计是见我就一个人,所以便为我特别定制了两种租房的模式。
“之前跟你们当家的聊过,让我今天来看房子的。所以,最好还是跟她们谈谈。你可以做主的话,就带我去看看房间也行。”我故意这样说道。
不管她能不能做主,我都有机会打听到秋月母女的下落。
“哦!是这样。那你能不能稍微等一下,我们二当家的送大当家的去医院了。”她很老实,十分歉意地对我说道。
“哦!是这样。可是我赶时间呢,你可不可以帮我联系一下她们呢?”我对她说道。一步一步地紧逼她,我故意装出一副自己十分忙碌的表情来。
“好吧!我试一试。”她拿起吧台的电话,摇了起来。
“喂喂喂!是中央医院吗?我找状元楼的二当家,冷雨烟女士。帮忙叫一下好吗?”她对着电话说道。
“什么事?这么急。”话筒哪头传来了冷秋月冷冷冰冰的声音道。
“有位先生找您,说是和你约好了今天来看房间的。”服务员说道。
“把电话给他。”冷秋月在那一头说道。
“雨烟小姐,我们约好的今天看房子的,你怎么爽约了呢?”我故意地说道。
“少废话。不想好了是吧?逗我玩很好玩吗?”冷秋月对我是……!哎!
“快点说,我忙着呢。我妈妈身体突然就不行了,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呢。我都急死了,别惹我生气哈!有事快说,没事我就挂了。”她说完,也不等我说,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。
嘿嘿!这娘们。我还当心她呢!这下好了,她老妈出事了,你这个叛徒的女儿咋就也去做叛徒去啦!
我感叹着,十分庆幸地是她没事。
不行,我得去看看她老妈。毕竟,吃人家的喝人家的,关键时刻还是要出一分力气的,不然如何对得起人家秋月对我的那份心思。
这么好的一间彩云小屋,我都还没有回报人家呢。
这是个机会,不能错过。
放下电话,我便故意对服务员说下回再来看,然后无事人一般地走出了状元楼。
拐上新街口大街,我找了个僻静的小巷子,看看四处无人,便变了一个英俊潇洒的少年,大步走进了坐落于鼓楼大街的中央医院。
是的,第一次让冷秋月妈妈看见我的人样,不能随便,还是要有点人的模样。
中央医院门可落雀,院子里停着一辆保时捷,一辆福特,一辆凯迪拉克。都是军用牌照,几个国民党大兵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门口,门神一般。
“找谁?请出示你的证件。”大兵把我拦了下来,对我还算客气地说道。
“哦!我是来看病的。”我说道。
“来医院不看病就是看病人,你废什么话呢?证件。”他很不客气地对我说道。
“看病还要什么证件啊?”我不解地问道。
“抬头,仔细看:中央医院。你以为这是鼓楼医院哪?谁想来就能来的啊?”士兵十分不友好地看着我,自豪地说道。
我去,这地方看个病还要证件啊!尴尬了。
我要怎么才能进去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