霓虹灯闪烁在糜烂奢华的大街上,人群里许多空虚的灵魂在阿修罗魔鬼们的怂恿下,正在放纵着自我。
时尚达人的最前沿,是反人类反文明的短裙底里,野蛮与激进彼此冲撞着肉体,在晦涩难懂的灯光下撕裂着无知的灵魂。
夜色撩人的魔都大街上,一个红衣女子,拉了拉狐皮短裙下那酒红色的丝袜,踩着红酒杯一般的高跟鞋,她妖艳无比滴走过一条无人的大街,十分诡异地就进入了大上海有名的不夜城。
此刻的金陵城应该是十里春风桃花了吧,然而这里却是十里洋行夜市,不一样的风情,不一样的洋文底蕴。
就在这个红衣女孩儿的身后,紧紧跟着一对小情侣,一头黄色的大波浪,天蓝色的牛仔外套,高边乌黑一片的墨镜,她们不伦不类地也迈步进入了不夜城。
“嘿嘿!我们这金童玉女,这就算是十分地潮流前卫了,都快变成了老外了。”地眼通在我的后脑勺上感叹了起来。
不愧是地眼通,对全世界的习俗风尚他都了如指掌。
“别感慨了,仔细盯着。”黑龙提醒着他说道。
我继续保持顿悟的姿态,因为我不是凡人修仙得道的,所以无法理解红尘客栈的许多匪夷所思的现象,便只能继续保持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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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上海歌舞升平,觥筹交错,阮玲玉的歌唱把舞池的气氛搞得十分地愉悦,吧台的调酒师不停地变换着各种各样的调酒动作,变魔术似的。
雨烟和水墨靠西北角找了个无人的位置坐了下来。
“waiter!”雨烟叫服务员说道。
一个皮肤白皙的着晚礼服的服务员走了过来,弯着腰小声地问雨烟和水墨说道:“您好,这位小姐,请问我能为您做点什么吗?”
“给本小姐上一瓶马爹利,拿四只高脚杯,再上一个大号的果盘,然后来一碟美利坚合众国的坚果,一碟日本国的寿司。就这些吧,谢谢!请尽快。谢谢!”雨烟很流利地点了东西,便专注地看着舞台上阮玲玉的演唱去了。
“小姐!我们还是不要喝酒吧。喝点汽水得了。”水墨跟着雨烟,对她的生活习惯那可是了如指掌了,提醒着她说道。
原来,马爹利不是人是酒水啊!我感叹。
圣灵和秋月变成了两个帅气的小伙子,远远地看见了水墨和雨烟,便走了过去。
“快请坐,快请坐!盛先生,月先生,别来无恙啊!”水墨故意地与她们打着招呼说道。
是的,不能让雨烟不小心把“月姐姐”三个字叫了出来,那麻烦可就大了。
秋月和圣灵客气了一番,便做了下来。
除了雨烟一门心思地听着阮玲玉的靡靡之音,其它人都把目光死死地盯在了哪个妖艳无比的红衣女子身上了。
红衣女子坐在东南方的位置,点了一杯鸡尾酒,要了一叠桃酥,独自品着酒,吃着桃酥。
大厅里坐着不少的洋鬼子,黄皮肤的人种便不多,虽然也有着二十来个,倒是有十一二个叽里呱啦的小日本。
大上海的不夜城啊!本来它就不大适合中国人的生活习惯和生活节奏,仿佛它本来就是为黑社会和鬼魅量身定制的似的!因为人类都是夜伏昼出,只有鬼魅才会昼伏夜出的呢!
不一会,服务员便把东西上齐了,与雨烟她们客气了一番,便退了下去。
“月先生,圣先生,你们瞧见对面的女子了吗?她有问题。”水墨小声地对秋月和圣灵说道。
“你不知道!她可是夜上海的半个女主人,亚欧大陆的混血儿,她背景十分复杂。”秋月小声地对水墨说道。
“月先生!这些都是表象。她很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。”圣灵对秋月说道。
“看到她身后那一桌安静的英国人了吗?她们也有问题。”秋月也小声地对水墨和圣灵说道
“是的。她们这么安静,是很奇怪。”水墨假装很随意地扫了哪边一眼,小声地说道。
“你们能不能闭嘴啊!记住了就行,忘记你们自己现在是谁了吗?好好喝酒听歌,不然就聊点别的。”雨烟小声地说着,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舞台上的歌舞。
“好!好!好!”突然间,她就站了起来,大声地叫起好来了。
“你搞什么啊?还怕别人不认识你啊?”水墨拉了拉雨烟的衣襟,小声地对她说道。
雨烟可不理会水墨,很自然地打落了水墨的手,借机鼓起了掌来。
雷鸣般的掌声在夜总会里响了起来,好多人都站了起来!
“林小姐,阮玲玉小姐请你谢幕后到后台一叙,这是她送您老人家的红酒!”刚才的哪位苗条侍者拿了一瓶法国红酒,轻轻地放在了雨烟她们的桌子上,说完便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。
“不得了啊!雨烟,阮玲玉可高傲得很呢,一般人想请她一次可都不容易的,她倒是主动跑了来请你啦!厉害咯,你。”秋月对着雨烟竖起来了大拇指。
“这有什么啦?只要本小姐给面子,还不知道多少人巴巴滴上来来奉承我呢!首都城防司令部大院里边的千金大小姐,你除非不出门,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的嘛?月先生,圣先生,这泱泱大国,可不是只有二位才认识本小姐的呢!何况,这女的压根就不是什么阮玲玉,她是李香兰的小跟班,一个日本国的歌舞伎而已。”雨烟微笑着一边说一边就坐了下来。
整个大厅里,几百号子人,就只有哪个红衣女郎一动不动地坐着,便不为小阮玲玉的歌声所动。似乎,她就只在乎自己手中的酒杯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