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不言的神魂剑府里,竟然住着另外一个具备意识的灵体。这等于两个神魂共用一具肉身,但表面上看,操控肉身的,只是石不言。刚才与那名神秘男接触的瞬间,云雁就已有察觉:此人的修为深不可测,是位大能高手。
他只留下残魂,隐藏在石不言体内,倒和折羽的情形,非常相似。而且从他话语里可以看出,他对石不言具备庇护之意,并不阴毒狠辣。说他执意加害石不言,或许有待斟酌。
念及到此,云雁礼貌地对那男子道:“前辈息怒,我等只是担忧石师弟的身体状况。想要了解他为何,经脉关窍被古怪之力堵塞,变得不再适合修剑。”
“你对他如此温和做什么。”君莫愁有些不满地嘀咕:“姐姐,分明就是这恶徒的残魂作怪,看中了石师弟的天赋,潜伏在他体内,想要干扰他的心智,对他进行夺舍。”
徐泽龙困惑道:“夺舍之事非同小可,是整个修仙界万般忌讳的大罪。但听闻神魂对人夺舍,往往在接触的一瞬间,将修士的魂魄残忍地吞噬掉,取而代之操控被害者肉身。”
“但石师弟的魂力旺健,没有半点创伤。”他继续道:“不仅行动自如,神智也非常清晰……除了反应力迟钝外,肉身也健康。”
他似乎在努力摇头:“若说是夺舍,这也太古怪了,闻所未闻。”
因为折羽在自己体内一直存在着,云雁并没有对这个事,太过惊异,也没有联想到夺舍。如果折羽想夺舍自己,当自己还是旋照小修时,下手岂不是很轻松。
放在同一情况,这名高手神秘男想要夺舍石不言,也早就能得手,何必等到现在。
她正在思索,君莫愁却再次传音,对徐泽龙的话辩驳:“或许这恶贼死的时候,魂力受到重创。他一时半会无法得逞,就只好蛰伏下来,静候时机。”
“别、别胡说八道!”神秘男似乎忍无可忍,高声道:“我、我为何要夺舍这个孩子!他、他是我的血脉后人、我怎么可能害、他!”
接着他流露浓重哀伤:“我早已身死道消,心灰、意懒,不想修剑了!也不想、再、活下去!”
“哦?”君莫愁不无讥讽:“你不想活下去,却又留着残魂意识在别人身体里蹦达,害的人从天赋绝佳变成傻子。好一个心灰意懒,了无牵挂。”
“我名叫石、维、坚。”神秘男不知天生如此,还是神魂受损所致,一直结结巴巴说话:“这、孩子、石不言,是我亲生的血脉后人,大概是近二十代、以后的传人。”
徐泽龙恍然大悟:“那么你就是石师弟的祖先。”
“不、错。”石维坚沉默片刻:“我醒来之、后,发现物是人非,这世界已经转换天地,再也不是属于我、我的时代……”
云雁等人安静下来,听他结结巴巴,断断续续讲诉往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