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人们压迫性的大喊里,那名修士满腔的愤怒,顿时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。众怒难犯,他立刻驱动星境,“哗啦”隐身在现场。
可现场会意境识破,星境同阶反隐的人也不少。只见又“哗啦”一声,那人被活生生拽了出来。接着他被愤怒的剑气弹飞,摔在地面气喘吁吁,身下淌了一滩血。
这个场景把一干赌输修士吓得不轻,于是再没有人对云雁吭声,只目送她还剑入鞘,轻飘飘落到中央高台。
“啪啪啪!天空一声巨响——”任芬芳拖着紧身长袍,活像直立的一条死海鲨鱼造型,鼓掌朝云雁款款而来:“玩命闪亮登场,你好啊,云雁。”
“哈啊!”云雁望着烟熏眼妆,黑紫唇彩的女修,被唬了一跳:“你是……还未请教尊姓大名!”
“我叫任芬芳,是陆风行的师父。”那人对她猛眨眼,低头附耳过来:“谢谢你这次让我赚翻啦……咯咯!嘿嘿!哈!”
这人不仅脸上变化万千,连笑声都如此古怪复杂。云雁抹了把冷汗,做出个道揖:“原来是天冲峰主,真是有眼不识泰山。”
任芬芳不知从哪里变出个黑羽毛大扇子,掩住厚唇,只留一双善睐明眸在外,笑得花枝招展:“什么泰山,我只喜欢金山银山,以后多合作啊,呦呦!”
“天冲任峰主,该是发放奖励的时候了。”长长的主持台后,一名老者实在看不下去了,发出呼唤:“我们刚才统计了一下,除了受伤严重的几人,参赛者都来了。”
“知道——啦!”任芬芳白了他一眼,伸出涂着黑色指甲油的玉手,点向云雁:“就请大家发放奖励吧,但是云雁的那一份,我要亲自来。”
算咯了吧……
云雁在心中暗暗惨叫,已被她大力拖起,呼啦啦送到主持台前。但见她招来几名负责弟子,送来功绩簿,低头查看半响又思考了一会:“唔……包括这次比赛的奖励,还差三千分,你才可以做侍剑啊。”
云雁道:“做不做侍剑,其实我并不放在心上。”
“哎?这一点你和我徒儿陆风行很像嘛。”任芬芳满意地点头:“并不急功近利,也不在乎外人的看法,我很喜欢这样的性子。”
你那徒弟,分明就是太不靠谱了,导致功绩累积不上……。
云雁正在胡思乱想,只见这位峰主摇着蓬松大扇子凑过来:“知道吗?我只要心情愉悦,就会做好事。”
“三千分而已……”她摸出一枚金色符文剑令,啪啦一声盖在功绩簿上,又拿过云雁递上的识牌,使出几道大力输入。
“大功告成,你现在是论剑山的侍剑了。”任芬芳得意地奸笑,将识牌丢给云雁:“作为一峰之主,给你增添点功绩的权利,我还是有的。”
云雁有些犹豫地接过识牌:“峰主费心了,可我这次来的目标,倒不是功绩。”
“哦?”任芬芳摇着大扇子:“无妨,你还有什么要求,尽管提出。我说了今天心情好,做好事会做到底的。”
“我不要任何宝物,只想进入天任峰的一处密地探索。”
“这种要求并不少见,毕竟咱们修士很是热衷机缘。”任芬芳点头:“我听说你的剑气是紫色,本源来自天任,想去他们那里找点东西,最正常不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