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此事暂且不提。”萧清宇狠摁了下额头:“我一想到这个瑶光剑格就头疼。”
“咱们来说说云雁。”他拿过飞鸢的记录翻阅:“看来能够让她服罪的,只能靠这几百年前的旧案。”
“当年此人就在论剑山的通缉名单上。”飞鸢回答的很快:“只是旧案太过遥远,连指控她的当事人,天任峰的凌梦桃,也已经不在人世了。”
“我来瞧瞧。”萧清宇仔细阅读玉简,脸色越来越不好看。他猛拍桌案,低声呵斥:“这个旧案卷录上提到,云雁在妖族地界的祝融洞内,杀害了包括葛新、婉婉在内的,十来名论剑山弟子!”
“岂有此理!”他猛地合上卷录:“就算时过境迁,我们的弟子也不能冤死!这笔血债一定要讨还!一定!”
他嘴上说话,心里翻来覆去的,都是爱女的影子,对云雁的恶感更甚,言语之间杀意迸射。飞鸢自然立刻捕捉到,身边山主的情绪波动,暗叫不好,有些同情地望向云雁。
无论是从真武台上仰望她,凌绝众人的美妙剑招;还是在这里看见她,平静淡然地自我辩护,化解了一轮又一轮的危机……在飞鸢的内心底处,其实对这位食神,抱有敬慕与好感。
但现在这样的情形,恐怕极为不利,山主不知为何,深深地怨恨着她。而且听说,这次审讯背后,有着七剑星君的支持……飞鸢捏了把手心的冷汗。
食神……你的命运会如何?
会不会……
不!连豢养魔族的大罪都被化解了,你一定能逢凶化吉!
她在心中默默说话,眼睛望向审讯台中心,那里正走上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,清俊的五官十分纯净,恬淡而温和。
“这位是谁?拥有木系天灵根,资质真不错。”萧清宇感兴趣地在身边询问。
飞鸢对照着卷录:“他是凌梦桃的道侣,陆知舟。”
“原来是凌陆两家共同的宠儿吗?”萧清宇眯着眼睛,打量那青年:“所以他今天要代替死去的妻子,上台控诉云雁的旧案?”
飞鸢点头:“据说凌梦桃与他伉俪情深,几乎将所有的东西,都传承给了他。”
“他拿出了一个影录符……记载了祝融洞内的情形。”萧清宇凝视陆知舟,松了口气:“果然是有备而来,将婉婉的死亡情形,清晰地拍摄了下来。”
“那女孩被摄入了云雁的剑阵!”飞鸢有些不忍地别过头去:“太惨烈了!”
萧清宇倒是看得眼睛一眨不眨:“只有这个证据吗?云雁如何将其余人杀害的,陆知舟就只能靠陈述了……”
飞鸢指着影录符:“有婉婉被害的记录,难道还不够吗?”
“别忘了,她是神州的食神,也是一名高阶剑修,声名远播。”萧清宇道:“如果下定决心要对付这样的人,就要将她一击毙命,否则后患无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