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血恤金……”云雁和梅成功、南宫雅尔,都深深吸了口气,目光不约而同,投射到徐泽龙身上。要知道当初重塑承影时,这家伙就是采用了那个方法,所以怎能不知。
徐泽龙则微微一怔,对蓝披风道:“如果大司祭要用以血恤金之术,来炼制魔鞘,那么也是该用他们自己的血,关九兽什么事。”
“不是炼鞘,那神器已经炼好了呀。”蓝披风急忙道:“只是不知为何,剑鞘据说老是有点问题,不大受大司祭的掌控,威能时不时卡壳。”
“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才弄好的……你们说倒霉不倒霉。”他愁眉苦脸:“若是正面对上七剑时,现在这种情况,说不定约制不成,反而被他们弄坏掉。”
“魔鞘出问题,对我们来说一点也不倒霉。”鹭过横了他一眼,再踢过去一脚:“快说!这关九兽什么事!”
“小的我只是区区一名低阶皇族,哪里知道得完全。”蓝披风都快哭出声来:“只听闻炼制魔鞘时,从中加入过九兽神丹的能量,大司祭现在怀疑,是九兽冥顽不灵暗中捣鬼,让剑鞘不大听使唤。”
南宫雅尔大怒,拍碎了一块金晶矿石:“所以要将他们杀害,以血恤金融入魔鞘?”
“是是是!”蓝披风忙不迭点头:“这也是出于无奈,对大司祭来说,被俘的九兽或许以后还有大用。但既然已经开始均天大战了,而且这一战我们必不能败……所以……”
“嘭嘭嘭!”
他话音未落,就被众人挥出的老拳揍了一顿,顿时鼻青脸肿,痛哭流涕。
“留下条命。”云雁制止了大家发泄怒火的群殴,拦在那魔族身前:“想不到这些天一无所获,现在却突然来了紧要的消息,还得让这家伙带路,寻找九兽。”
“被俘的神君在哪里!”周晴对着那魔族逼问。
“不知道……”蓝披风抹了把眼泪,抬头看见众人犀利的目光,再度大哭:“我说诸位大能,你们就可怜可怜我吧!要是我说出真相,会被送上刑柱上剥皮抽魂的!”
他咬了咬牙,开始朝悬崖边挪,探头下去:“还不如跳下去,虽然痛苦,也比受那折磨好啊!”
“你不说,我们不说,谁知道是你带的路。”云雁安抚他:“只要领我们到达九兽被困之地,我就放你走。”
“此话……当真?”那魔族可怜兮兮地望着她。
“我是个剑修,不轻易给人允诺。”云雁道:“再说杀你一个小小的蓝披风,也改变不了大战局,相反做个交易有何不可。”
“反正在钧天战场里,说不定一转眼,你就被别的审美给杀了。”周晴对他吐吐舌头:“所以放你走后,自己缩在角落里,别出来折腾了。”
“是是是!”蓝披风见有了一线生机,立刻情绪高昂,骨碌爬起来,一瘸一拐地拖着长尾,在前领路。走了几步,他还回头对众人招手,看来已完全进入了向导的角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