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用尖石头在碗上刻那图案并不像在在纸上画那图案那么简单,但她一点一点地刻,认认真真,刻得很精。
刻的过程中,她心中浮现了太多过往。
数不清多少天里,她与铁今绝的父亲以及两个孩子用带着那种图案的碗一起用餐,那时的一幕幕仿佛很快就将她包围了,然而她很清楚那都只是幻想了。
每刻一下,石头尖的那端划在那碗上,同时也划在了她心上。
然而她心上早就有那样的图案了,刻得很深。
没有图案的碗上终于被她完整地刻上了那图案的一刻,她那原本就刻着那图案的心已被石头的尖端划得血肉模糊。
望着刻好了那图案的碗,流着泪的她笑了,想:既然画不了,我就刻了,画上容易褪色,刻上可就不一样了,现在刻好了,我终于可以再次用上带着这种图案的碗了。
当年,就在铁今绝的母亲用一头尖的石头在碗上刻着那图案的时候,在遥远的地方,铁今绝的父亲正看着桌上带着同样图案的饭碗发呆。
铁今绝的父亲已不是头一次看着那碗上的图案发呆。
铁今绝又一次看到父亲盯着碗上的图案看时,做了些事欲将父亲的注意力引开,可父亲仍然在看那图案。
这时,铁今奇从外面回来了,抖了抖身上的雪花,叫了父亲一声。
铁今绝仍旧看着饭碗上的图案,应了她一声。
铁今奇与铁今绝说起了外面下雪的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