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衍秋一摆手,道:“慌什么,我不过是随便说说。”
刘四喜哭着脸道:“大侠你随便说说,可是被人听见了,我就没命了呀!”陈衍秋点点头,没在说什么。
看得出来,刘四喜在这里还是颇受欢迎的,一路上不时有喝酒的苦工摆摊的商贩招呼“喜爷好”、“喜爷来喝一杯”,对于刘四喜的反应,陈衍秋还是略有惊讶的。
胡同的尽头,是一处宅子,大门正对着胡同,这么霸气嚣张的布局,就连圣佛宗都不曾布置。刘四喜走在前面,拍了拍大门,喊道:“开门!”
里面有几个咋咋呼呼的声音说道:“喊什么喊什么,不要命啦!”随后大门吱喳喳开了,里面跳出来三个黑衣紧身的汉子,一见到刘四喜,原本满脸戾气的三人随即笑逐颜开,一哈腰,道:“哟,四爷啊,您老回来了,这位谁啊,您家大侄子?”
刘四喜脸色一僵,尴尬说道:“乱叫什么,大当家的在不在?”
那人笑道:“这么着急找大当家的,肯定有好事,正好,大当家的还没走,我给您通报一声!”
刘四喜道:“罢了,我自己进去,你们外边候着吧,这事还说不得是好事坏事呢!”
那人一愣,随即道:“谢四爷,那您来进去,我们在外边候着!”
刘四喜一挥手,一咬牙,领着陈衍秋朝正堂走去。
大门离正堂约二十多丈,刘四喜带陈衍秋进了正堂却没有看见人,随后二人穿过正堂,找到了后院。
宏远会府邸并不像外边看起来那么霸气,反而内部看起来更加的田园一些。刘四喜带着陈衍秋,穿过一片碧绿的菜园子,又走过一片杏子树,才算是来到后院。此时正是春夏之季,杏子正开着花,一片分红白嫩的花儿,时而飘过阵阵的清香,十分的怡人,树林边,站着一位带着面具的男人,望着杏花,一动不动。
“大当家的!”刘四喜躬身说道,“阻拦的人到位了,也拦住了那玄黄宗的人,可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可是那人没有将东西带在身上,”大当家的转身,一双清冷的眼神看着刘四喜说道,“你还带回来一个外人!”
刘四喜正要说道,却被陈衍秋一把抓住,说道:“大当家的不必责怪,是陈某执意要来的。”
“哦”大当家的问道,“执意要来?所为何事?”
陈衍秋道:“大当家的派人去挡玄黄宗的人的道,而玄黄宗是我一个旧识的所在帮派,故而不得不问。”
大当家的笑道:“只是旧识?犯得上来这里冒险么?”
陈衍秋道:“一来是想弄清楚心中疑惑,二来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二来是什么?”大当家的问道。
“二来陈某实在不觉得此行就是冒险!”陈衍秋微笑道。
大当家的一愣,继而仰天大笑,道:“哈哈哈,不错,好胆识!不过倒不知道你手上功夫是否和你嘴上功夫那般的好!”说着猛然一摊手,接着虚空一划,便朝陈衍秋一掌拍去。
陈衍秋见这大当家的来势颇猛,便横跨一步,侧身让过,然那大当家的一掌不中,翻身而起,只是一跃,便来到陈衍秋的头顶,嗖然出手,劲风掠颈,好似利刃一般。陈衍秋大吃一惊,心道这大当家的果然有真本事,危急中陈衍秋顺势前扑,同时脚下一抬,踢向大当家的,二人的真元内劲“轰”地撞击在一起,只震得杏花林落下一阵杏花雨。
“身手是不错,果然有好胆识的本钱!”大当家的哈哈大笑,青铜面具戴在脸上也掩饰不住他的张狂。
陈衍秋心道,此人境界不高,恐怕只有望虚初阶的修为,内息不够稳定,虽说能够在宏远会这样的小帮会称王,然而要想有更大的作为恐怕很难,想必应该还是有其他的依仗,但此人的招数却是异常精妙,且出手变化莫测,想必是久经沙场了。陈衍秋心中斗然跃起,他在失去修为以后,还没有完全靠招数制胜过,都是依仗戒心法和乾坤八式的配合,在先天上就占了不少的优势,但如是论同等级战斗或者临危变化,却还是所欠缺,陈衍秋知道,如果出现一种能和乾坤八式相提并论的武技神通,那再战斗的时候,恐怕能拼的就只有大家的灵活运用能力了。但陈衍秋失去修为后,很少有同阶一战,即便是和长生门、蓬莱岛的几次碰撞,也都是凭借戒心法的运转,要不然凭借初学的乾坤八式,肯定无法力敌。而今能有个恰当的对手去发泄心中最朴素的战斗欲望,陈衍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。
(再次感谢大傻插四方 同学!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