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席之上,四庄主和陈衍秋开怀畅饮,木村太郎三人也是陪的开心,唯独李凌峰和宁清平,十分的郁闷。
酒过三巡,木村太郎醉醺醺朝陈衍秋说道:“东行君,我四弟剑术如此了得,你可有所获益?”
陈衍秋举杯道:“受益匪浅!”
木村太郎哈哈笑道:“那便留下一段时日可好?来日,我们一起面见教主,可好?”
陈衍秋笑着答应,众人又喝了一会儿,才散去,各自休息。四庄主道要和老友多多聊聊,木村太郎欣然答应,他巴不得四庄主能将陈衍秋等人留下。
四庄主的住处在庄的最里面,很是幽静。山岩幸和秋菊二将四人送到四庄主的住处,躬身赔笑道:“东行君,前番言语有所冒犯,还请不要见怪。”
陈衍秋挥手道:“所谓不知者不罪,山岩兄不要担心。”山岩幸二人告罪退下。
四庄主推开门,房中摆设甚是简单,他大咧咧朝椅子上一坐,笑道:“好了,此间地,为我私人所有,今天可是能好好的说说话了。”
宁清平一脸的郁闷,虽然觉得此人并不讨厌,但毕竟一无所知,此刻道:“敢问庄主尊号?”
四庄主哈哈大笑道:“你愿意叫我什么?小子!”
宁清平一皱眉,平日里和陈衍秋称兄道弟,陈衍秋也不曾粗鄙地喊他小子,此人虽然剑术高超,但如此喊自己,还是十分的别扭。陈衍秋见他脸色不好,忙关上门,转身拍了下宁清平,哈哈笑道:“我们来此的目的是何?”
宁清平道:“寻我的师尊。”
陈衍秋看了一眼四庄主,嘿嘿不语。
李凌峰眼睛一亮,道:“你不会时候,四庄主就是古风前辈吧?”
宁清平虽然猜出是这个意思,但没敢说出口,毕竟古风当初的传信,是一块带血的衣襟。此刻李凌峰喊出来,身子不禁一震,满脸疑惑却又十分紧张地看着四庄主。
四庄主看着宁清平,狂放不羁的眼睛中露出了丝丝慈祥,口中却道:“看什么看,臭小子,还不过来磕头!”
宁清平不敢相信地看了看陈衍秋,又看了看椅子上的不羁的人,眉宇间终于找出了些许的熟悉。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此人能百招之内看出自己剑术的奥妙,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此人明明会手下留情,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喊陈衍秋小子喊自己小子。
“师父……”宁清平坚强的心瞬间变成孩童,扑通跪了下来。
四庄主,不,应该说古风,慈爱地看着宁清平,叹道:“一别数十年,你长大了,老夫不曾时时教导你,只是聊聊教导你几招,传了你几招剑法,却劳你以师徒名分如此记挂,老夫惭愧啊。”
宁清平泣道:“我自是知道师尊之恩,当年若非恩师出面,神女圣教哪是我一个弃儿轻易能进入的?恩师虽不曾正式受弟子叩拜,但传功之情恩同再造,小子哪敢忘本?”
对于二人的过往,宁清平曾提过,古风也提过,但都没有说过进圣教一事,陈衍秋听到此,不禁想到:“古风前辈原来早就关注宁清平了,是了,任谁看见这么好的一个剑修奇才,都会忍不住留心的。”
古风站起来,扶起宁清平,道:“好,那今日我便当着‘九天帝尊’的面,正式收你为徒!”
宁清平大喜,笑中带泪,又跪下,行了师徒大礼。
陈衍秋却皱眉道:“这我不是吃亏了么?”宁清平一愣,疑惑地看着陈衍秋。
陈衍秋道:“我虽然口中称古风前辈,其实我俩当初以平辈荒唐了一阵子,现在居然让我改口!”
宁清平和古风二人心情大好,哈哈大笑道:“不碍的,小子你论你的,我论我的,江湖人,不讲究这么多。”
宁清平也笑道:“陈兄,我师尊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,你也不必在意。”
陈衍秋这才嘿嘿一笑,表情大好起来。
李凌峰上前道:“古风前辈……”只开了个头,却脸色一顿,看了眼陈衍秋,古风见状哈哈大笑,道:“李老板不用客气,有话直说。”
李凌峰自然不敢和古风平辈论交,只得心里安慰道江湖人不讲究这些,各论各的。“我们接到前辈的传信便敢来,但见前辈似乎并无束缚,此地更是没有困惑前辈的阵法囚笼。不知道前辈所为何来?”
陈衍秋和宁清平也是一脸疑惑。
古风脸色一冷,神情甚是低沉,说道:“我在此地不走,没人能拦住我,但,我不能走,也走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