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神鼎大陆?”她神色迷茫,这个名字并没有引起她丝毫的共鸣,她懊恼地摇了摇头。
撑船的点点头,说道:“是的,如果不是有人故意化成了这般模样,你应该就是我认识的那个人,那个仇人!”他还是有些愤恨说道。
“我是大陆上的一个小门派的弟子,说起来是小门派,那也不过是相对于你处在的门派而言;我的师父本是个安分守己的人,但是有一段时间他的行踪很是诡秘,直到有一天,你悄然出现,在我师父练功的密室,你杀了他!那是一间很隐秘的密室,可我是师父最亲近的弟子,或许你以为你做得无迹可寻,但偏生让我看到了。你杀他之前,说,以他的罪行,灭门都不为过,我当时吓坏了,躲在暗格里,直到你走了,我才敢出来,我不敢在门中久留,也不敢去冒险通知师兄弟们,因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在;说起来很惭愧,我一个人逃跑了,连大陆都不敢再呆,随着出海的人来到这茫茫大海之上。”撑船的惨然一笑。
她神色有些诧异,道:“你意思是说,我将你的师门全部杀死了?”
撑船的嘿嘿笑道:“你对师父下那么重的手,又怎们可能饶过其他人。可笑,我以为我能逃过,却不想还是被你遇上了。”
她说道:“以你所说,想来我是来自一个很强势的宗门,不然你也不会连在大陆待下去的勇气都没有。”
撑船的点点头,道:“那的确是一个大宗门。”
她想了想,才说道:“我现在没法说,或许我真是一个女魔头,也或许你师门本身就是一个万恶不赦的门派,我记不起以前的事情,你也不知道你师父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;现在,姑且把我算成你的一个仇人,但要弄清楚事实,也得要回去之后才能调查,你说呢?”
撑船的道:“不错。”
她笑道:“如果我猜的不错,其实你是有回去的办法的,是么?”
撑船的点头,道:“不错。”
她不再说话,而是朝海的方向走了过去。
撑船的看着她的背影,又是恐惧,又是愤恨,但又是一脸的无可奈可。论武功,自己比不上她,论背景,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呢,师门的仇怎么报?就和她耗死在这里?还是搏一搏返回大陆找一个能够两全的法子,既能让她的罪行得到惩罚,也能替师父伸冤?
撑船的陷入了深深的挣扎之中。
海风吹来,她一身白衣,迎着海风飞舞。
对于白色的衣服,她似乎有一种偏爱,在她的储物的手镯里,有很多白色的衣服;说起那个手镯,很神奇,第一次使用它的时候,就好像早知道它有储存的功能,一下子就将其中的衣物拿了出来。
触摸到手镯上那个用古老的文字刻成的“羽”字,她一阵失神,这个手镯如今成了唯一一个有可能带有她身份信息的东西,羽?难不成自己的名字叫做羽?这可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。而且这个手镯的做工极为考究,想来如那撑船的所说,自己可能真的来自一个不凡的宗门。但一个大宗门的弟子,怎么会漂泊来到这么一个荒岛之上?几次出海,都没有看见大陆的影子,这座荒岛应该是离大陆很远的。
海风的腥味,让她突然心中升起了一丝的厌恶,好像这股腥味让她觉察到了什么但仔细去想,又无从提起。
“我想好了!”撑船的站在她背后不远处,说道,“不得不说,你的提议很诱人,我愿意拼一拼。”
她笑了,道:“你应该冒这个险;到了大陆,若真是我的错,我必定不会逃避。”
撑船的哈哈笑道:“反正于我来说,结果都没有更坏了,倒不如搏一搏!”
她说道:“关于离开,你有什么计划?”
撑船的一愣,随即道:“说起来,在这个计划中,你是不能缺少的关键!”
她“哦”了一声,觉得很是惊讶。
如果从更高更远的地方看,这个小岛的轮廓并不是圆的,而是一个类似于螃蟹的样子,有两处突前的礁石伸出海面数里,而在两只如同鳌一样的礁石中间,则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内海。内海的水面并不湍急,但却十分的阴森可怖。
牛大军站在礁石之上,指着那片海域,说道:“秘密就在那里。”牛大军就是撑船的名字,当时他说出名字的时候,颇有一种慷慨赴死的决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