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锋眼中露出一丝奸计得逞的笑意,他反复以言语刺激、撩拨陈禹昆,为的就是诱使他使出杀生剑,消耗他的体力。
“不不不,小陈你误会了!我没有侮辱杀生剑的意思!我只是单纯的在侮辱你!能把堂堂六绝之一的杀生剑练成刨坑剑,小陈你也算得上是天赋异禀,古往今来独一份了!”唐锋向后一跃,继续嘲讽。
“你嘴很臭!我先削了你的舌头!”陈禹昆暴怒,又一次以杀生剑杀来。
血检横空,杀气弥漫,有穿金洞石之力,威能强横,但却始终够不着人,这就是传说中的秒天秒地秒空气了,厉害是厉害了,只不过想秒的人却一直活蹦乱跳。
唐锋躲躲闪闪,不敢硬撼,但嘴巴却是不停,一个劲的撩拨着陈禹昆心中的火气,刺激他使用杀生剑。
陈禹昆现在就像是小儿持剑,剑虽锋利无匹,但他能力有限,旁人虽然顾忌到长剑锋锐,不敢近身,但是他也很难以其杀人,而当他体力不支,挥不动手中神剑之时,便是唐锋反击之际。
果不其然,当陈禹昆被唐锋刺激的第六次举剑杀来之时,剑还未挥出,长剑上的血光便一阵幻灭,消失不见,陈禹昆持剑停下,微微喘着粗气,似乎有些体力不支。
见状,唐锋目中精光一闪,后退之势瞬间止住,宛如黑豹一般朝陈禹昆冲去,手中长剑好似长长的獠牙,阳光下闪动着夺目的寒光。
陈禹昆面露几分惊慌之色,向后退去,但他的速度却不如唐锋前冲之势那般极速。
下一刻,唐锋的长剑即将刺穿陈禹昆的胸肺,就在这时,陈禹昆面露一丝狞笑,只见他剑身之上血光再现,长剑上斩,幻化出一道冰冷的血光,杀机盎然。
陈禹昆也不是真的傻子,被唐锋撩拨了两次之后,他也回过味来了,唐锋这分明是在诱使自己用杀生剑,消耗自己的体力,所以他将计就计,假装出一副体力不支的模样,引诱唐锋接近。
杀生剑凶威无匹,锋锐无双,同样是寒烟阁外院的制式长剑,但是陈禹昆有信心,在杀生剑的加持下,斩断唐锋的剑不会比斩断一根树枝困难多少,正因如此,唐锋唯一一次格挡杀生剑也只是去平拍它的剑身,而不是与它硬碰硬。
陈禹昆脸上的笑容越发狰狞,满满的快意已经铺满那他的脸上,然而下一刻,陈禹昆的笑容瞬间凝固了。
只见唐锋前一刻还竭力前冲的身体陡然往侧面一拐,竟是早有预料一般,躲开了陈禹昆预谋已久的一剑。
“哈哈,小陈啊,你演戏也要动动脑子。”唐锋又开始嘲讽了。
“你就算真的用不出杀生剑了,还不竭力隐藏,故意在我面前大喘气是想骗谁?后退的时候还这么扭扭捏捏的,明显是在等着我来,演技太差!看来你脑子确实不太好,怪不得把杀生剑练成这个蠢样子。”唐锋摇头,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。
陈禹昆暴怒,体术爆发是以身体为载体的,虽然能在一瞬间爆发出超强的战斗力,但是身体也不可避免的会受到一定程度的损伤,就如同用力过度会造成肌肉拉伤,短时间内频繁使用杀生剑也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负担。
在这短短的片刻时间内,陈禹昆已经使用了六次杀生剑,早在第四次使出杀生剑的时候,他就察觉到身上传来的酸胀刺痛之感,也正是这刺痛让他清醒过来,察觉到了唐锋的意图。
然而最终的诱敌之计也失败了,陈禹昆暴怒,心中满是不甘。
凭什么?凭什么自己实力比他强,还有杀生剑这等绝顶体术傍身,却杀不了他?!
“再让你多活一阵子!”
心中满是暴戾,陈禹昆凶恶的看了唐锋一眼,憋屈至极的怒喝一声,然后转身就逃。
六次杀生剑已经接近陈禹昆的极限,他以前练习之时最多也只在一天使过七次杀生剑,之后就浑身肌肉气血都不受控制的乱颤,根本无法再使出杀生剑了!
若要再强行使用,结果就会像前世锻炼过度造成横纹肌溶解一般,还未发出剑招,身体就已经承受不住而崩溃了。
冷笑一声,唐锋不慌不忙,他先是去丁齐身旁将他的长剑捡起,然后转身跃上蛟马。
给陈禹昆两人的蛟马下泻药从来都不是为了防止他们追上自己,而是为了防止他们从自己的手中逃跑!
陈禹昆的蛟马被下了泻药,虚弱的厉害,又岂能跑得过唐锋身下的蛟马?更何况蛟马翻山越岭如履平地,就算是陈禹昆往林子里钻也不顶用。
不一会儿,唐锋便纵马追上了陈禹昆,借着蛟马的极速,唐锋在即将掠过陈禹昆时,掷出手中长剑,一道寒光刺破长空,直朝陈禹昆的腰腹刺去。
陈禹昆转身,挥剑打落那长剑,就在这时,唐锋驾着蛟马从他身侧一掠而过。
“啊!”
一声惨叫过后,两柄长剑跌落在了地上,一只齐腕而断的手掌紧紧握在那其中一柄长剑的剑柄之上。
陈禹昆几乎要痛晕过去,他额头上满是冷汗,双腿夹紧马腹,同时用衣袖将手腕死死缠住,减少血液流失。
打着马转了个弯,唐锋再次冲向陈禹昆,两人交错之际,唐锋一脚将陈禹昆从马背上踹了下来。
蜷缩在地上,陈禹昆眼前发黑,几乎喘不过气来,他口中咳血,肋骨已被唐锋踢断了三根。
一道阴影笼罩住了陈禹昆,陈禹昆竭力睁开眼睛,却见一道身影站在他旁边,毋庸多疑,正是唐锋。
“陈兄,看来你的卦不怎么准啊!”一道略带戏谑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。
正当陈禹昆要开口之时,寒光落下,陈禹昆瞬间尸首分离,头颅轱辘辘的滚到一旁,嘴巴微微张开,仿佛想要说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