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对啊……据我所知,之前江山江湖里对于乔家少爷的传闻不少,却也绝对称不上多,整日在晋城里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,怎地奉承话说的如此信口拈来?莫不是祁老弟弄错了?他不是乔知深的儿子?”
乔竹酒眼见玄霄道人一脸狐疑的盯着自己看,不禁暗自揣度道:“难道我说错话了?不行不行,我这拍马屁的功夫终究还是不如家中那些仆从侍卫,照猫画虎总归说不出那种味道,看来以后还得好生练练这活计,不然如何早点在祁老头和玄老头手里学些真本事啊!”
一老一少各有所思,场面一下子沉静下来,那老婆婆就站在床边看着,直到玄霄道人想通透了“即便他不是乔知深的儿子也喝了自己仙人醉”的道理,才彻底决定道:“行了,以后你便是我玄霄道人的亲传弟子了!”
乔竹酒点头应下,随即小声问道:“那我有两个条件您老看能不能答应?”
玄霄道人气得跳脚嚷道:“我都跟你说了,收你为徒是因为今日我心情好,而非求着你做你师父,寻常都是师父给徒弟讲条件,你如今倒先给为师立起规矩来了?”
乔竹酒嘿嘿一笑,挠着头腼腆道:“不是不是,我这条件也不算什么太难的条件,更非找玄爷爷你讨要什么贵重东西,对您老来说完全都不是什么大问题。”
“有话快说有屁快放!”玄霄道人完全没有仙人翩然姿态,翻了翻白眼不耐烦道。
乔竹酒咽了口唾沫,说道:“这第一嘛,我家里教我道理的那位先生说过,世上众生达者为师没错,但男儿膝下有黄金也挑不出毛病来,所以拜师磕头这事,您老要非得让小子做,还得等回头得了先生同意才行,不然我自作主张给您老磕了头,先生知道了说不定得好好拿竹条抽我一顿屁股呢!”
玄霄道人一听“先生”之称,心下莫名稍安了一些,脸上却不露分毫异色,只是平淡的点了点头同意道:“这个无所谓,我本就修自在之道,尘俗礼仪那些事太繁琐,有碍我本心修行,你想磕头敬茶我还懒得要呢。”
乔竹酒脸上一喜,趁势说道:“第二便是我觉得吧,总叫玄爷爷玄爷爷的太不亲近,要不我就跟对祁老头一样,叫您老一声玄老头?”
说这话时,乔竹酒一直盯着玄霄道人的脸色,他之所以提出这般要求,完全是怕自己以后叫“玄爷爷”叫的玄霄道人适应了这个称呼,往后自己气恼时突然蹦出一声“玄老头”会遭到更严重的惩罚,毕竟他出门在外,又的确做了人家徒弟,师父打骂,那总归是没法再打骂回去的。
如若自始至终都叫“玄老头”就没这么多顾忌了,就拿祁凡真来说,他老是不回答乔竹酒的问题,难免有时会引起乔竹酒不满,后者没别的法子,就唯有喊上两句祁老头方可出气。
由此说来,乔竹酒提出的第二个条件,可谓是藏着极大的学问呐!
所幸玄霄道人修得一辈子自在,没有因这江湖拜师学艺的两大“不敬”要求而拂袖离去,点头应下此事,他便着手安排起乔竹酒将来短时间内的日常计划来。
“往后白日上午你便跟着我习武,下午你跟着这位婆婆修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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