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晦气,真他娘晦气!”
把手中白蛇远远抛出去的何不孤站在原地不停甩手,仿佛生怕沾到那毒蛇身上的毒液害死自己,与此同时,他还不忘瞪着恢复些许力气,艰难从地上爬起来的乔竹酒叫骂连篇,看样子分明是对后者给自己带来的悲惨遭遇而感到愤懑无比。
沈姓青年转过头来,亲耳听着、亲眼看着自己的蛇伴被何不孤扔到地上摔蒙过去,爱蛇之痛加于其心,他立即转过视线,直勾勾的盯着何不孤咬牙切齿道:“你竟敢伤我的爱蛇!”
何不孤一脸嫌弃瞥了沈姓青年一眼,随之远望那落地后便没了动静的白蛇说道:“我很认真的告诉你,要不是你得理不饶人,非得取乔狗蛋性命,我才懒得抓你那破蛇了,而且如若不是小爷怕这鬼玩意儿的话,就不单单是摔它这么简单了知道嘛!”
沈姓青年压着怒火,手腕一震,抖了抖手中软剑问道:“如果不怕,你还打算怎么着?”
何不孤哼了一声,昂头偏首道:“当然是杀了煮汤喝,这还用的着问么?”
“好!好!好!”
沈姓青年连连叫好,胸中怒火彻底迸发出来,只见他脚下往地上一蹬,急速暴掠而出,软剑在他手中挥出几道白光,待他来到漫不经心的何不孤面前时,毫不犹豫,举剑携持万般沉重的气浪当头斩下,如此凶猛剑势,瞎子也能看得出来他根本不打算给何不孤留半点生机。
先前阻拦沈姓青年剑杀乔竹酒的那名君蛇斋弟子一见事情闹大,深明此时再怎么出言劝说,也不可能让他这位沈师兄收手了,于是他转过身,双手推开围堵着的人群,施展起他那并不出彩的轻功朝杜莎所住之地疾驰而去,此时此刻,他觉得唯有杜莎才可以拦下沈姓青年的疯狂。
适时,沈姓青年势大力沉的一剑落下,软剑在他手中挺的笔直,剑势自上而下,悍然劈在了何不孤先前所站之地。
地面碎裂,一道十余丈长的窄细沟壑延伸而开,碎石与尘土交杂飞溅之际,收剑缓缓起身的沈姓青年露出一抹残忍笑容。
“是你自己找死,怪不得别人……”
沈姓青年冷言一声,站在不远处的乔竹酒看着前者出剑、收剑,也目睹了这一剑所产生的威力,他知道,倘若这一剑当真斩在了何不孤身上,那么“这只胡话能气死人的何王八”肯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。
不过,他一点儿也不担心何不孤的安危。
因为他还知道,何不孤这只“王八”,跑的比兔子都快。
“养白蛇的变态,你何小爷活的好好地,别站在那哭丧了。”
何不孤刺耳的声音一响,沈姓青年马上朝着声源之地豁然转身,接着他便是看到,何不孤正百无聊赖的掏着耳屎,一副“跟你斗”真没意思的表情,最后还把从耳朵里掏出来的黄坨坨冲着沈姓青年弹了又弹,怡然不惧的行着挑衅之举。
沈姓青年不知何不孤轻功有多了得,故而看到后者躲开自己绝命一击后,脸上瞬间布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神色。
他不明白,自己明明亲眼看到剑落在了这小杂种身上,怎地最后就让他逃了呢?!
待他回过神来,也不多跟何不孤废话,内力催发,轻功骤起,再次狠握剑柄,竭力施展开君蛇斋的剑招剑式,毒辣犀利的对何不孤展开了一通快攻。
无奈……
他快,何不孤更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