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杜仕倒也没骗他,两人又走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后,便随着山洞隧道的逐渐变宽,他们来到一处宽阔空间内,杜仕走到墙角一边,点燃了悬在岩壁的火把,骤然间的明亮刺目,使得乔竹酒紧闭双眼许久才得以适应,等他缓缓睁开眼睛,才看清了此地全貌。
这洞内空间里只有一张石床,石床摆放着他的那柄重剑,除了这两件东西外,再没了别的物件。
对了,如果还要说其它值得乔竹酒注目的,便是在入口正对面,有着一个高两尺、宽两尺,似圆不圆、似方不方的不规则洞口。
而往洞口深处探去视线,和进入这山洞时一样,根本看不清里面是怎样一番光景,不过这都不是乔竹酒会好的事情了,他此时想做的,是赶紧拿回重剑离开山洞,彻底和君蛇斋断绝联系。
杜仕那对半人半蛇的眼睛盯着乔竹酒看了一会儿,随即指了指那躺在石床的重剑指使道:“你的剑在那,去拿吧。”
乔竹酒心焦气躁,没多想什么走了过去,当他准备把剑拿起来时,却发现重剑剑身多出了一滩血迹。
血迹很新,像不久前刚染去一般。
“杜伯伯,这血是怎么回事?”乔竹酒没有忙于取剑,回身指着重剑的血迹问道。
杜仕脸浮现出愧疚自责之意,作势前要为之擦拭血迹,并出言解释道:“昨日我练功出了岔子,气血紊乱,把血吐在了你的剑,我这便帮你擦干净。”
漏洞百出的话却没能让乔竹酒生出更多疑虑,眼看着杜仕意欲扯下衣物布条为重剑去血,乔竹酒立时阻拦道:“不劳烦杜伯伯了,等下了山,侄儿找处河边清洗一番即可。”
言罢,乔竹酒便俯身拿起了重剑,可是等他拿着剑准备招呼杜仕出洞时,回身后却猛然发现后者已不在了这山洞之!
在山洞内昏暗封闭的情境映衬下,乔竹酒误把杜仕的突然消失当成了鬼怪作祟,而恰逢此时,洞内骤起一阵阴风,吹得墙壁独支火把呼呼欲灭。
“杜伯伯,你在哪!”
惊骇万分的乔竹酒死死攥着重剑剑柄,放声在洞内大喊一声,伴随着他的喊声不断在洞内回响萦荡,火把的燃火终灭,而在四周陷入黑暗的刹那间,乔竹酒看到洞壁有一极粗极长的黑影游动而现!
“谁!”
慌乱,乔竹酒挥剑倒扫向身后,然而他才扭过身,便感觉腰间传来一股巨力险些把他的内脏挤碎,吃力憋气的情况下,他不得不松开手重剑,使出浑身解数妄图把束缚自己的这个东西解开,一直蹲在他肩头的无常这时也狂叫着跳到了这捆绑之物,猫爪挠动猫口撕咬,然而无论这一人一猫如何拼命,也无法撼动其分毫。
最终,禁锢住乔竹酒之物,拖着他往黑暗更深处游动而去。
在此过程,乔竹酒心感绝望之余,也是想通了自己身陷绝境的始末。
原来,杜仕早料到他会找寻重剑,于是提前将重剑放于洞并撒血迹,待得自己探手取剑时,身散发出来的气机和血腥味道便引出了这“恶灵”,致使其羊入虎口命丧洞。
其实,这也不全是乔竹酒在意的问题,生死攸关的此刻,他更想知道……
此事,杜莎参与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