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风明没有说的话王雨瑾也能想象,那些人是和他出生入死的人,他当初不愿意彻查也是有情可原的,可是他忘记了如果下属中,真有这么一个叛徒,越是出生入死的交情,越是会在背后捅刀的时候他越是麻木。不知所觉。
“南风大人日理万机纵然没有时间做这些小事,可是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就是一颗定时炸弹,只要在关键的时候爆炸,你也就跟着完了,不但是自己的性命,还有一世的英明。”王雨瑾对上南风明的眼睛,南风明被王雨瑾盯得全身发毛,低下头去。
这次是他的失察,如果他在早前拽出这个叛徒,蕴广尊者就不会被算计。这里的法阵也不会被人破坏,而他这个在此地口口声声说守着法阵的人,被别人进来也完全不知,如果是对方强大。进来这里神不知鬼不觉,那也就算了,现在是里应外合,那就是他的错了,是他没有排除奸细,让别人有机可趁。这和他用人不明有着直接的关系。
一直一来他一直觉得法阵被破坏也好。蕴广尊者的失踪也罢,都和他没有直接的关系,可是现在被王雨瑾识破了这个叛徒,他几十年的老脸和尊荣都在几个尊者面前丢光了。
“尊者大人,请尊者惩罚,全部都是我的错。”他低头诚挚的道,语气中满是自责。
“唉,你什么都好,就是太顽固了,以后可还要这般的顽固?”蕴广尊者一脸痛心的问道。
“不会了,请尊者大人给在下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吧,在下一定会帮大人们守护好此地的。”他单膝下跪,这是整个星域战场的最高的礼节,星域战场的高层轻易不会屈膝,就算是面对几位尊者也是一样。
蕴广尊者闭上眼睛,许久才睁开眼来,“好,相信你一次,以后不要再如此轻信别人了,就算是出身入死的兄弟也一样,也不是要你无故怀疑别人,毕竟是放在身边的人,防人之心不可无,这句话从古至今都是适合用的。”
“是,南风明受教了。”
接着王雨瑾让南风明将这个叛徒带过来,不过在带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自尽了,大概是知道自己的命运所以就算是死也不愿意让别人问出点滴。王雨瑾还是见了对方的尸体,尸体还有余温,是吃了毒药而死的。
大概是觉得逃出无望所以才吞下了早就藏在牙齿中的毒药。
“为什么没有封住他的嘴巴?”王雨瑾看向南风明。南风明一愣,在战场上面对虫族他有一股咬牙切齿的恨意,脑子也很清明,可是面对同样的人类,他的脑子就有些不够用了,他只是听从王雨瑾的吩咐抓人,想到控制对方就好了,可是并没有想过要防止别人自杀什么的。
不过他很快想起来刚抓住的时候是封住对方的口舌的,只是现在为什么还是死了他不是太明白。不过这种不明白他也只是一瞬间,马上就知道了问题所在。
“来人,给我封住所有的出口,有谁如果要出去,不管是什么理由,全部给我抓回来。”南风明吼道。第一次被人糊弄还情有可原,可是这次又是在眼皮子地下发生的事情,他自然是要重查一番的。然后又叫来了看押宋正山的那些人。
“你们自己说吧,这段时间,谁接近过宋正山,他嘴巴上的那块布是谁拿掉的?”在关押宋正山的房间中,他目光盯着那块布目光凶狠的说道。
“将,将军,您走之后宋正山就晕了,我们总要过去看一下,在下怕他呼吸不顺,就擅作主张的将那块布给拿掉了,将军息怒。”三个男子中,其中一个中年男子跪了下来。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他哭丧着脸说道。
王雨瑾一直观察着这三个人,这个男子的情绪是最最畏惧的那一个,兴许是知道自己闯了祸,所以才畏惧。
另外两人嘴上也请罪着,不过神情更多的是冷冷的事不关己的态度。
“大人,将军,其实我们也劝过,说是这是一个圈套,可是邓林并不听我们的呀!”两人为难的说道。
其实一听这两人的话就知道是推脱之词,不过现在这个时候真有人不推脱那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。
“真是如此?”南风明厉目扫向邓林。这几个人可以说是他的亲卫,因为除了这档子事情,谁去看押宋正山他都不放心,所以让自己的亲卫看押着,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也出事了,他随即想到了王雨瑾的话,防人之心不可无,这些人都是身边放着的人,他的性子如果出个叛徒哪天给他来个一刀他都不知道怎么死。
想到这里他全身都发冷,只觉得一辈子光明磊落结果被人阴算了。他目光扫过三个人,想从三人的面容上看出点什么东西来。
“邓林,你是最早跟我的,你不要怕连累谁,我要你实话实说,你是怎么才有主意把宋正山嘴上的布给拿掉的?你如果不说实话连累你将军错放了叛徒你可想过后果,他是不是叛徒将军自会给他交代,而放过了这么一个叛徒万一哪天在暗中给我一刀,我岂不是死都不知道谁是凶手?你想看着我这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