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二少!今天有南戏,你可看吗?”
“哪一出?有美女吗?”
“嗯,应该有吧,最近很红的,是《张协状元》。”
日过午时,秦日丰两眼发直,流连忘返,不是为了戏,而是为了戏里面那个娇滴滴的张氏,秦日丰色迷迷地盯着她,边笑边道:“那个小娘子叫什么?打听打听!”
小的下去溜达了一下回来通报:“二少爷,她姓马,叫黛蓝。”
秦日丰哈哈大笑:“姓得好,名字也好,模样儿也一流!”凝神看这马黛蓝,她好像还时不时地和秦日丰眉来眼去几下子,眼睛直眨得秦日丰心驰神往。
这时候有个仆人急匆匆地过来,和秦日丰耳语了几句,秦日丰的眼才从马黛蓝身上移开,严肃地命令:“你可记得了,只要是三少爷喜欢的鸟的品种,不管多高的价钱都要和他们买了,他们不肯卖那就来告诉我,大不了我去抢。”
戏已落幕,秦日丰忙不迭地派人去请马黛蓝到自己的包厢中来,笑着在椅上等候:“待会儿,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吧?”
“是,二少爷。”
秦日丰哈哈大笑:“真是顺利,又是一个妞,李君前再厉害,也管不到这里来。”
马黛蓝一进屋子,小的们全都退了下去。
马黛蓝听见屋门沉重地关上,冷道:“为什么关门?”
秦日丰一见她白皙的脸蛋,苗条的身段,早已经垂涎三尺,忍不住立即将她搂在怀里,但事情好像没有那么顺利,马黛蓝一把将他推开:“你规矩着点!”
秦日丰弯着眼睛笑:“马姑娘别慌张,在下叫秦日丰,是秦家的二少爷,你知道吧?”
马黛蓝一怔:“你可认识秦川宇吗?”
秦日丰脸色一变:“你也知道他?就是因为他,原本绕着我转的娘们全都绕着他转去了,原本不搭理我的冷美人也成天为了他以泪洗面,我就搞不懂他有什么好!”
“我也没觉得他有什么好!”马黛蓝冷笑着说,这到有些出乎秦日丰的意料。
他赶紧给马黛蓝斟了一杯酒:“姑娘为何要这般说?”
马黛蓝毫不考虑,一饮而尽:“因为我觉得,世上的男人,都没有慕容山庄的杨叶那般有男人味。”
秦日丰哦了一声:“难怪姑娘这般的陌生,原来是从平江府来的?”
马黛蓝摇头:“不,我祖籍大理。”
“大理,好地方啊!是大理的哪里?”
“点苍山的云横山庄。”
秦日丰先一愣,随即大笑,他虽在江湖之外,毕竟因为秦川宇的关系知道一些江湖名事。
“你笑什么?”
“你糊弄我!?”秦日丰笑得前俯后仰,“点苍山下来唱戏?”
“我在温州学的南戏,唱的并不好。”
“蛮好,蛮好!”
“那足见你外行!”马黛蓝站起身来,“我可以走了吧?我还有事。”突然间就头晕目眩:“你……你在酒里下毒?”
秦日丰大笑,将她一把抱起:“在里面加了软骨散啊,马姑娘别怕,乖乖地服从我,谁让我第一眼就对你魂不守舍呢?”
马黛蓝大怒挣扎:“你放下我,我真从点苍山来!”
秦日丰继续笑,将她按在床上,马黛蓝厉声喝:“我是林念昔的徒弟,淮南十五个帮会的总首领!你敢动我?!林念昔和云蓝都不会放过你!她们都会一剑毙了你!”
秦日丰不理会:“你这么细皮嫩肉的,哥哥我还真怕弄痛了你,哈哈……”正欲施暴,门开了。
有人煞风景,秦日丰当然要大怒:“叫你们别开门!”
一回头,脖子上就冰凉一片。
门外手下也尽数倒下,身后是个戴着斗篷的黑衣女子。
秦日丰当场吓得差点尿裤子:“女……女侠……饶命!”
女子冷冷道:“她都说了,我会一剑毙了你,你都不怕?”
秦日丰如遭雷劈:“你,你,你,林?不,云?”没说完,就晕厥过去,临晕前都没想到,怎么在一个小戏院里,都会遇到李君前恐吓他时列举出的江湖人士,而且还是云蓝师徒……
马黛蓝无法动弹:“师祖,师祖!救我!”
云蓝从秦日丰的腰间解下药瓶,立刻给马黛蓝服下。
片刻功夫,马黛蓝就可以活动筋骨了:“师祖也来了淮南?”
云蓝冷冷道:“你怎么又不姓司马改姓马了!”
马黛蓝气道:“还不是因为慕容荆棘扬言要将天下复姓一网打尽,就差一个司马的,我不可能让我淮南十五帮被她慕容山庄侵吞了!”
云蓝再严肃,都哭笑不得:“就因为她一句话,你就改姓?你真是胡闹!立即把姓给我改回来!”
司马黛蓝哦一声低下头去:“师祖,淮南争霸就要开始,你放心好了,慕容山庄算什么,小秦淮更不堪一击!”
云蓝抬头看了她一眼:“自从去年起,你的淮南十五大帮就一直在浙西活动,对于小秦淮,不能掉以轻心,而且,不要一味追求胜利,而应该保证这次比武的安全。淮南没有徐辕,所以你要提防着些。还有,对慕容荆棘,要傲一些,但对小秦淮,必须谦虚恭敬些,切记不可在比武之前四处挑衅!”
司马黛蓝应声,连连点头。
云蓝苦笑:“你们师徒三个,总叫人难以相信你们会抗金,念昔冒冒失失,你莽莽撞撞,而思雪就迷迷糊糊,唉,也罢,师祖先走了。”
司马黛蓝听云蓝说自己莽撞,心想总比说念昔冒失好些,不觉那是批评,反到觉得是夸赞,美滋滋地笑起来,碰巧秦日丰悠悠醒转,正想爬起来,猛地又被司马黛蓝一脚踹晕了过去。
司马黛蓝摩拳擦掌了许久,得意洋洋地往窗外眺望:师祖,你放心,我会保证淮南争霸的安全!会起到和天骄一样的作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