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‘掠阵’,不过是想分一杯羹!我们在前面打林阡,你们想在后面捞便宜,妄图重整旗鼓和渔翁得利吧。才不会教你们如愿!”邵鸿渊的新副将继续代邵鸿渊答,那一副尊师重道、狐假虎威的样子,像极了若干年前的束乾坤。
桓端的心不由得一颤:“以己度人,你以为人人都是你们的夔王卫王?”决然拔刀,仰天长笑,“邵鸿渊,我认你,不是为了求饶,而是为了告诫花帽军,比敌人欺凌更可恶的是家门不幸!”
“杀了他们。”邵鸿渊面色一冷,言简意赅。此地,最希望曹王府覆灭的就是他,因为他是曹王府的叛徒他心虚。
“大家歇着,我助将军!”郭仲元看对面一声令下直接上来十几个,赶紧把手中战友丢给其余人照料,自己则一跃而起。
一方涌恨,一方燃欲,刀枪剑戟刹那冲宕在一处、弹指间就是五十多来回。由于适才另一拨刚打过一架,减免了不少桌椅锅碗的伤害,却也给了新一拨夔卫联军以逸待劳和知己知彼的便宜,他们虽然单体能力比不上纥石烈桓端或郭仲元,却深知他俩各需要几人以及怎样围攻,加上邵鸿渊本就是桓端的师父知道桓端的弱点不时地提点他们,所以这一团刀光剑影搅混过后再拆开时,清晰可见:还有四人正限制着纥石烈桓端、两人正束缚着郭仲元。
参战双方大多都筋疲力尽,桓端和仲元均以血流满面换得了倒地者的横卧竖倒,可恨的却是,目前最后六个劲敌还颇为棘手,不得突破。
两年不见,桓端的风里流沙刀虽然还不完美,但总体水平有了极大提升,令邵鸿渊所指点的好几个缺陷反倒成了干扰信息,邵鸿渊才刚叹惋“小徒厉害、令我刻舟求剑”,不刻,便又有一人被桓端急中生智地诱敌入瓮——
那正是邵鸿渊误以为桓端还不够精湛的一招“大漠沙如雪”,力道比想象中还要沉猛并且一改昔年的笨拙——桓端不愧是金军里有名的智囊、临阵竟也会用计巧取:他是发现邵鸿渊用意后故意示虚,先虚晃一招尔后祭出这全力一击!
邵鸿渊的副将倒也是个人物,虽然被桓端一刀砍飞老远,竟完全不顾他自己鲜血淋漓,反而借势撞进不远处郭仲元的战团、一枪朝郭仲元毫不设防的左下肋斜刺,桓端大惊,急忙追前,不料这是此人的一个攻敌必救,电光火石间,那人迅疾转身以枪杆对桓端反攻,趁一个战友正自封锁桓端刀锋时,一枪越过桓端的封锁线直冲他额头像极了猛蛟出洞。说时迟那时快,另二人勠力同心,一剑疾刺去桓端后心恰似黄牛转角,一**猛斩向桓端脖颈争如毒蛇吐信。
郭仲元手忙脚乱好不容易化险为夷,余光扫及脸色大变,一声“要死”还没呼完,桓端竭尽全力一刀反拢,狠狠掀起几丈宽高的流沙——不在战场,没有实际的沙石,所以居然是满地的桌椅和锅碗瓢盆——这些全部汇成一道龙型漩涡,悍然杀气直教近身者都被他一击毙命,继而尸骨为他所用、汇作洪流、不由分说将周边威胁接二连三全部吞没!
“黄沙万里白草枯......”郭仲元捏了一把汗这才松一口气,桓端将军这刀法不堪重压而侥幸跃升,竟能对周围的环境随心所欲调控,聚时万物,散成白骨,何尝不是参透了噬气经的精髓。观其锋芒,似粼粼波光、如浩浩星辰,实属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
花帽军众人还来不及高兴,因敌人只是被斩了几个副将,而当邵鸿渊作为主帅亲自一刀裹挟寒毒激斩过来时,桓端这一记绝杀短期内已发不出第二次......
危难关头斜路却骤出一道旋风,原是不速之客强势提刃,与桓端双刀合璧杀奔邵鸿渊,桓端刀中是漠漠黄沙,那她的刀便如烈风呼啸。
两年来,山东战场风起云涌,全都靠他俩并肩叱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