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全,你怎知我失踪是自行藏匿,使我遇到危险的生死符,该不会是你授意天火岛下的?”高手之间的过招,一回合就能识破对方破绽——杨妙真当然避而不答,而是选择直接反击李全,她知道杨鞍同样在意她的人身安全。
“不回答,你是默认了?我是猜出来的。”李全冷笑,早有准备,“你失踪时,我还未出狱。”
“我失踪时,林阡一样还未出阵!我求助的是胡弄玉,中了毒不找解毒者找谁?”
“胡弄玉不是林阡的人?他们没有海上升明月沟通?”
“不是有内鬼阻挠他但有利于你与外界沟通?!李全,我一失踪你就出狱,你是默认和仙卿同仇敌忾呢,还是默认和仙卿心念相通?”杨妙真也防御十足,把李全说得脸色微变时,乘胜追击,直取杨鞍,“凡因私欲残害兄弟、违背红袄寨道义者,不留余地,按罪当诛,哥哥,您告诉过我的。”
“妙真,你还未回答他。”缓得一缓,杨鞍却令所有人都诧异地……还是站李全?!
也就是说,在杨鞍的心里,红袄寨到底服从谁,远比妙真的生死、红袄寨的存亡,更重?!妙真也难以置信,一时语塞。
“妙真对我说过,天火岛有异动、她有奇招可制敌,但怕连累杨二当家,才躲起来没告诉。”柳闻因柔声帮腔——帮林阡有限制,帮妙真还是可以的。妙真本能回眸,自是充满感激。
“错!杨妙真你就是爱慕林阡,爱得连自己哥哥都可以不通气!”李全沉积多时的怨气总算可以一吐。
“胡说八道!”妙真虽然早就对林阡表白过,却哪能承受得了在这么多人面前突然被揭露心事?心登时乱,“杨妙真素来对事不对人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李全的报复心理不轻,终于可以拿杨妙真开刀了,他何其爽,“对‘事’的判断,也只在‘人’的一笑罢了。你和他林阡身边所有女人一样的,都可以为了爱情、私欲,忽略家国大义!”
“住口!你住口!”杨妙真素来高傲,怎可能愿意与其它女子并列,攥紧拳头,矢口否认,“他只是我师父!他和师母是一生一代一双人!”
“呵呵,师父?叫得真好听,真顺口,那适才你叫他林阡?”李全又抓住破绽,“和石硅如出一辙!!”
“妙真,你……”杨鞍满脸愁苦。“哥哥……”杨妙真正待争辩,忽而脑后生风。
求生欲,谁没有呢。邵鸿渊知道剑冢九钥多半是真,听闻金军大部队要飞,所有杂念顿时抛到了九霄云外,趁乱立刻往杨妙真的方向撒了一大把毒针。他本来就为了恐吓路成所以一直在对她蓄积杀器,这么巧现在她又是全场焦点、若出事则必然引发大乱。此时不逃,更待何时?
却没想到有人眼疾手快,一手把杨妙真拉到身后,一手把那些毒针全都掀回扎进他邵鸿渊身上,流畅至极,连针带人,拍倒在地……
邵鸿渊口喷鲜血都还没意识到,那人是强弩之末的林阡……
强弩之末这个词,也太羞辱邵鸿渊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