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就这么看着,待这花潭自生自灭,未曾行动过,大概三两个时辰后,终于化作一片归墟,有些冻脚的黄土上,还留着灵气许多,该是那最中心点上,灵花留下的最后执念,反哺大地。
都说是灵花了,自然也有意识。枯萎后,千里再不见一株草,显得有些凄凉,却又想到愚智所言:花潭与水。
花潭见着了,那么水呢?少年顿时有些犯傻,不会连带着花儿一同烧没了才不是!赶紧上前探查,左寻右看的,才在一处,找到了一条如细线微小的流水,在阳月炎的冷气下,已经有些结冰了,本就是与此地气息合一,又不动声色,着实让人有些难以发现,更重要的是,距离两人不远,甚至就在眼前,就在这伏倾天脚下,差点给错过了。
仔细看来这小水点们,加起来怕是不过百滴,所以这水到底是何物?少年起了兴趣,准备一探究竟,刚一动手,便触碰到如紧制一般的东西,就好比,踩在了地雷上,一股危机感袭来,少年赶紧喝剑而出,握在手中,却迟迟不见他人影,却是被吓了一跳。
呼出一口气,解释道:“看来这水上三尺,就是法阵机关所在。伏兄刚才碰着了,这运气该说是好,还是不好呢?”
也是两人莽夫,还真靠着一身蛮力,破了这百花阵,也是留下时代久远,如今威力十不存一,加上现世间来此的“养料”愈发少了,才变得这个样子,否则以仙尊拼死守候的道法阵术,以李浩然两人目前修为来看,根本不够格。
既然知道所谓隐藏的阵眼,少年便运转心眼,好生看看,先前那花木太多,遮挡视线,花花草草最是惹人眼球,且说后者若是一直维持,灵气消耗迅速,在战斗中,少年意速杀敌为首。
分析了一般后,少年有些感兴趣,真是上古仙尊所谓,却是有些门道,他来了心眼依旧有些棘手地儿,怕是自创道法独成一阵,有着他的过人之地。
半个时辰,少年执着于阵法上面,差点给忘了真有宝,要不是后者差点跪着哭爹喊娘了,少年还真想多看看,随即一指如剑出,剑气而下,将中枢破坏,这眼前光景一变,真有宝如换了眼,见到了一片新的世界,两人距离他几十里外,赶紧过去,已经是泪崩不已了。
真是可靠的两位大哥,若不是他们在,他真有宝死翘翘咯。感激涕零,差点给叫成祖宗,却说好笑,别人一点点帮助,当做是天赐,父母心愿,却当做理所当然,这人所谓的思想,真是该改一改了。
李浩然没有点破,也是因为啊,这真有宝一看就是装糊涂的,这家伙其实机灵得很,就是在两人面前,只敢玩些小花招罢了,万一惹恼了,一剑给他劈了如何是好?
说笑了这么多,该是办正事要紧,却左瞧右顾的,没有见着什么“水”,这荒山野岭的,有个屁东西,也是有的一点残渣,都是李浩然等留下的,说哈的花潭与水,咋回事?
那真有宝差点给白纸撕碎,以解心头之恨,还是李浩然出手,罢手言和,指着脚底道:“所谓的水,就在你脚下,却说有些厉害。这位花尊,不是凡人,能够纺织如此,也算是一位人杰,可惜生不逢时,上古那大战在即,那是最昏暗的时代,却也是最好的世代,有着顶天立地的人!”
“何为顶天立地?”
伏倾天问道,他的意思,李浩然深有体会,少年闭口不语,苦笑着自己,叹息一声,又抚摸了心胸,整理好思绪千万后,再回应道:“该是守护那自己一方水土的人,可称之为顶天立地!”
“正解!”
伏倾天倾佩的回应简单两字,该是这样,所谓顶天,只为在她们身前,抗下那秋千事,斩尽敌獠者。
两人所言,真有宝不解,只是看着这水滴,少之又少,不知何意,想要取出,却是极难,怎么使用也是伤脑筋,李浩然可以道破七分其中,然而还是不知,那剩下三分意,还得是要再看看…
在外地鬼府界,今日算得上太平,竟然死的人少了,大批修士出界,快哉去了,那几人只有等死,所谓暗杀榜上,再无几人名字。
可这鬼府界是什么地方?这里还需要暗杀,只需明杀即可,唯一规则,便是没有。想做甚就做甚,故而成为魔修天堂,却是可笑,魔修所谓,一心为心中道,被别人称之为偏执狂魔,故而为魔,所谓魔道,也是其中,就是三千大道之一。
在一处,由漆黑的仙玉石堆积而成的大殿内,一位年轻人,靠着椅子上,巡视着这世间一举一动,单手撑着脑袋,嘴角轻轻撇,似看到了好玩儿的东西,忽然眉头大皱,一只普通的黑色乌鸦,带着绚丽的卷轴以及书信停留在了窗上,瞬间烟消云散,这是真魔教教主,或是三位长老人物亲自动手的施令,万不可怠慢,这人也就是鬼尊,翻开书信一看,顿时间庆幸万分,慢了一步,也是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