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列环顾了左右几眼,他目光一闪,也不担心此坛上有埋伏,大摇大摆的就让大红朝着白玉坛中央走去。
结果大红每走一步,祭坛上就会有丛丛的符文闪烁,灵光涌现,机关动弹,形成了阶梯一般的景象,将一人一鸡步步举起,升腾到了半空中。
等余列走到了祭坛正中央时,他左右望去,发现自己差不多是和四周的那十二尊神人相平齐。
彼辈全都睁开了眼睛,细细的打量着余列。
祭坛上安静,现场连风声也没有。
余列见状,他脸上露出笑意,率先大声呼喝道:
“诸位道友,尔等今日邀请本道前来,难不成仅仅是为了看看本道吗?有事说事便是。”
话说完,余列从大红身上跳下,一甩袖袍,就有一方毛毯,以及瓶瓶罐罐飞出。
他落在了那毛毯上,自顾自的摆放杯盏,取用瓜果,饮酒作乐起来。
阵阵酒香,顿时就弥漫向四方。
仙都那十二尊神人瞧见,他们原本的面色还各异,不少人冷笑的看着余列,以为余列是在装腔作势。
但是当酒香飘到了彼辈的跟前时,这些人等或是耸了耸鼻窍,或是当即就炼化了一番,纷纷面色动容。
有人口中低呼:“此是……长生之气?”
于是十二道炙热的目光,刷的看向了余列左右的那些酒水上。
立刻有大笑声响起:“哈哈!有朋自远方来,幸甚幸甚!”
“道友远道而来,却让道友做东破费,我等当真是失礼啊。”
数道人影一晃,神躯缩小,便落座在了余列的左右。
其他的神人见状,目光闪烁间,也是入席就坐。
不一会儿,原本还颇是陌生的双方,就都处在了同一酒席上,且余列大方的自袖袍中取出更多的酒水,洒向彼辈。
他口中只道了一句:“吃酒吃酒!”
见余列如此大方,且酒水当中的长生之气并非虚假,十二神人也就不客气,纷纷推杯举盏,连连痛饮。
“痛快痛快!”
半晌后,酒席间的气氛到达顶峰,即便是那被余列打杀了一具分魂的第七神人,这厮也是吃的不亦乐乎。
这时候终于有人忍不住,醉眼惺忪,佯装醉意的问余列:
“这位道友好个陌生,不知,道友师从何处,今日到了我仙都中,具体所为何事而来?”
又有人呼喝道:“道友直说便是,今日吃你一顿酒,我等就是朋友,无仇无怨!”
余列见这群家伙终归是沉不住气,他捏着酒杯摇晃了几下,直接笑道:
“无他,只不过是前来收服诸位,入我门墙罢了。”
这声音不大,颇是平淡,还不如现场酒杯晃荡的声音明显,但是现场众人是谁,皆是元神有成,且夺得了十二金人的仙人。
于是酒席间的热闹戛然而止,十二人皱眉看向余列。
“收服?”
嗤的一声笑意响起,当中一个白发苍苍、长髯及腹的老者,开口:
“这位道友就别说胡话了,本道乃是城中最为年长的,现寄身于第一金人中。我等道友间,各自的道号都已遗忘,现直接以次序互相称呼。道友唤我‘第一’老道即可。”
第一老道敲着酒杯说:“就算道友再有本事,以一敌对十二,想来也是不可能的吧。
还请说出真实来意吧。”
其他神人交流着目光,目中的讶然、怀疑、讥笑之色颇是不少。
但是余列放下酒杯,他挺直身姿,正色的朝着跟前众人拱手,言语道:
“非是说笑,本道今日来此,只是收服尔等。
仅此一事!”
他顿了顿,还补充:“一并的,也会给予诸位活命之机,救尔等脱劫。”
这话再次让嘈杂的酒席安静下来。
良久之后,十二个神人看待余列的目光都变得不善,感觉余列是在戏弄他们。
现场冷哼声和讥笑声嗡嗡的。
但是不等他们面对面发难,一道道灵光,忽地就在众人的座下升腾而起,且庞大的仙都当中,传来了咯咯的晃动声音,仿佛地龙将要翻身了似的。
“这是何事?!”十二神人当即站起,惊疑的看向四方,并且目光锐利的盯向余列。
“兀那道人,可是你在暗中搞鬼?”
可紧接着更加让他们惊疑不定的,是仙都中那镇压四方的十二金人,其忽然自行动作,奔走而成,踏空而行,朝着众人所在走来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,本道压根就没有对金人下令!”
席间的十二神人们个个心惊肉跳,他们连忙运起法力,想要沟通各自的金人,但是却发现原本顺心如意的金人们,眼下颇是抗拒他们的命令,不为所动。
并且一丝丝平日里藏在金人体内的龙气,正在疯狂的从中泄出,数量庞大,几个眨眼就仿佛云雾般,弥漫在仙都的上空。
整个仙都都是开始躁动,都城中的无数人等惶恐不已,完全不知金人为何暴动。
此时仅有一人,其依旧安稳不动,面上怡然,口中还低声念叨着什么。
这人正是余列!
那十二神人惶恐,齐刷刷的看向了他,又气又急的厉喝:
“妖道,你在作甚!”
他们还运起了身上法力,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合力将余列打杀在场,挫骨扬灰。
谁知余列丝毫不慌,他反而面带讥笑的看着身前的这些十二个元神仙人,吐声:
“呔!本道乃仙秦天子,今日登临此地,收服国之重器罢了。
尔等,为何不服?”
轰的!
一股庞大的威压,从天而降,狠狠的就压在了那十二个窃据金人的元神仙人身上,让他们个个面色大变。
而此等威压,恰好就是自城中的十二金人所发,并非余列。
附:和大家说件事呀,本月更新可能不稳,但会尽量保持的!因为崽儿刚好39周了,随时可能出来,也在考虑这两天直接去住院生产。